小怪物認真起來的速度非常快,就連阮朔都未必能將其逮住。
但朝著他們三人跑來的小怪物顯然是玩嗨了,邊跑邊笑邊回頭,還時不時的停下,朝著身後追來的那個年輕人扭屁股。
小鯊魚連體服的尾巴都甩的左右搖晃,看起來挑釁意味十足。
而一直追著不放,還大聲呼喚同伴的青年顯然沒怎麼鍛煉過身體,邊追邊喊,底氣越發不足。
已經回到了阮朔身邊的小怪物邀功一樣將嘴裡叼著的紅龍蜈蚣雙手抓起,捧給阮朔。
“哇、嗚嗚,嗷~”
阮朔低頭看了一眼,還沒說話,就聽右前方傳來了一道嗬斥:“住手!不要惹怒那隻蜈蚣,你們會被咬的!”
這聲音比追來的那個年輕人距離更近,應該距離三人不到二十米。
喊出這句話的是個女性,聲線很乾淨,非常清脆,正在以很快的速度接近,身手應該算是普通人中不錯的。
紅龍蜈蚣並不像遠處那個女人所說的,非常凶,而是已經將身子卷了起來,團成了一個非常圓潤的圈形,所有的足都縮了起來。
就連觸須都在微微的顫抖,完全不敢亂動和掙紮。
若是這隻紅龍蜈蚣能說話,必然會顫顫巍巍的抬起頭,二十多雙腿跪下,拜托麵前三個人和一個非人生物能高抬貴手,把它放了。
身為小型節肢動物中毒性較強的一種,紅龍蜈蚣天性凶狠。
但麵對三個氣息非常危險,不能招惹的大佬,還有一個好像可以把自己當成零嘴嚼吧的小大佬,它就是個十分微不足道的小蟲子罷了。
身為小怪物的主人,阮朔並沒有對小怪物進行任何的有關三觀方麵的教育,小怪物所做的一切都是小怪物想做的。
除了天生就會對阮朔臣服以外,他就是個自由的個體。
看著小怪物捧上來的紅龍蜈蚣,阮朔十分嫌棄的移開視線。
論毒性,自己有更厲害的腥蛇蠱。
論美貌,自己有更漂亮的泯生蛇蠱。
論順從,自己有最忠心的纏絲蠱。
這種連蠱都稱不上的小毒蟲,阮朔還真的有些看不上眼。
教育孩子這一塊,還是要看大祭司這個大家長。
在雷天欣匆匆趕來時,隻看見小怪物委屈巴巴的咬著下唇,一雙深紫色的漂亮眼睛水潤潤的。兩隻肉乎乎的手已經背在了身後,完全沒了剛才的囂張氣焰。
看起來就像是為了某個目的和家長耍賴,但家長不買賬,隻好淚眼婆娑的放棄自己的想法,順從家長的小孩。
小孩的身邊站著三個模樣氣質都各有千秋的年輕男人。
一個麵容清靈俊美,白的皮膚都有些通透,和小孩一樣,也有著一雙紫水晶一樣漂亮神秘的深紫色眼睛。
可是對方帽簷下露出的頭發都是白色的,看起來更添了幾分彆樣的韻味。
另一個則氣質斐然,五官和臉的輪廓都很出眾,特彆是那雙眼睛,眼神有著出世之感,仿佛站在世俗之外看著身邊的一切一樣。
就像是世界上最乾淨、最漂亮、最神聖的湖麵。
讓雷天欣比較意外的是站在三人前方,看起來像是有話語權的那個有著黑色長發的男人。
和另外兩個人不一樣,這個男人周身氣場十分柔和,眉眼間自帶一股溫柔的感覺,麵容同樣年輕俊逸,讓人看了就會覺得親近。
這是雷天欣對三人的初印象。
這時候的雷天欣完全沒有意識到,在未來的兩個多月中,她會看見三人各自顯露出與初印象完全不同的另一麵。
“那隻蜈蚣呢?是不是跑了?它咬了你們嗎?”
雷天欣急急忙忙跑來,急急忙忙停下,清秀溫婉的臉上寫滿了焦急。
大祭司開口,“彆擔心,你們的蜈蚣沒有跑,也沒有咬我們中的任何一個,在我這裡。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