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阮朔沒有用纏絲蠱去問大祭司,他們倆都瞞著自己乾了些什麼。
他問的是:什麼時候可以不裝了。
這次大祭司倒是乾脆的很,回:兩天後。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阮朔滿意的放開手,單手撐在椅背上,手背托著下巴,晃了晃翹起來的小腿,側身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張起靈。
清晨的陽光很乾淨,從薄薄的雲層中穿過,落在翠色的樹葉上,被樹葉分割成斑駁的光點,最後才灑在樹下兩人的肩頭。
看著張起靈黑發上晃動的光影,阮朔笑的很明媚,開口就是:“師兄。”
被這麼喊了許多天,張起靈早已習慣,隻是今天阮朔的語調有些不太一樣,輕輕柔柔,軟的很。
有種正在預謀什麼的感覺。
果然,下一刻張起靈就聽阮朔很輕的歎了一口氣。
“進村這幾天師兄對我好冷淡啊,不是在師父身邊學習,就是和天欣、天暢進山尋蟲。”
“完全把我忘在一邊。”
“要不是今天莫名其妙的被他們關在院子裡,我都不知道師兄竟然還記得我這個師弟的存在呢。”
坐在一邊的張起靈聽著聽著,就聽出了阮朔在胡編亂造,目的應該就是為了暗暗譴責自己這幾天一直回避他的需求。
想到這,張起靈的肩膀就放鬆了下來,嘴角不自覺上升了兩個像素點。
“沒有忘。”
聽著張起靈的回答,阮朔放下手,食指對著張起靈勾了勾,“既然沒忘,那師兄你靠近些,我和你說個秘密。”
張起靈看著阮朔笑吟吟的模樣,平靜淡漠的表情柔和不少,順著阮朔的意,上身往阮朔的方向靠過去。
隻見阮朔湊近,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張起靈的耳垂。
輕輕說著:“哥哥的體質特殊,一般的蠱蟲很難對你造成影響,可是不巧了,我這兩天啊,研究出了欲蠱……”
“很好奇,哥哥若是中了這個蠱,還會不會躲著我?”
說著,阮朔捏著張起靈的下巴,再次湊近,在張起靈的耳垂上咬了一口。
輕微的刺痛感從耳垂處傳來,張起靈下意識就想躲閃,但阮朔的氣息好像催動情欲的秘藥,不過十秒鐘,就讓張起靈的身體有了反應。
“阿朔……”
黑玉一樣的眼睛染上了透潤的水霧,眼神中帶著濃厚的、不可置信的神色。
一向冷靜克製的人在所謂的欲蠱作用下突然渾身燥熱,耳尖紅的誘人,胸膛上下起伏。
明明都要憋不住了,可偏偏又被身體深處的欲望灼燒,叫囂著想做些什麼,像是被欲望折磨的猛獸。
這畫麵阮朔越看越喜歡。
但他就是存了惡作劇的心思,半點沒想著幫張起靈緩解。
往後一靠,阮朔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依舊翹著二郎腿,非常誇張的對著張起靈胯下挑了挑眉毛,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哇哦~”
“師兄,秘密我已經告訴你了,接下來就辛苦你自、哎?!”
張起靈並沒有等阮朔把話說完,起身就彎下腰,將阮朔連人帶椅子一塊搬回了屋。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自己扛,你放我下來。”阮朔奮力掙紮,但是好巧不巧,他翹的二郎腿讓他雙腿完全使不出正常的力,隻能上下晃。
張起靈學著阮朔,低頭湊在阮朔的耳邊,在四周看手的人注意不到的角度,張嘴也咬了一口阮朔的耳垂。
“你不是想要嗎?”
阮朔被張起靈暗啞的嗓音嚇得頭皮發麻,下意識就覺得接下來可能會非常不妙,連忙訕笑著,無辜的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