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阮朔主動走到張起靈的麵前,伸手在張起靈的眼前左右晃了晃。
剛剛還在想自己前兩天經曆的張起靈立刻回過神,自然而然的抬起手,將阮朔的手握住,放在自己心口處,還輕輕捏了捏。
略有些寵溺的低聲回應:“沒事。”
愣愣的的看著自己被張起靈握住的手,阮朔先是很緊張的吞咽了一下,身體下意識瑟縮,像是在恐懼這種近距離接觸。
張起靈反應過來,正要鬆手,就見阮朔咬著下唇,視線緊盯著地上的某處,神情透露出糾結。
垂在身側的左手大拇指一直摁在食指指根處的十目蝶銀戒上。
用力很大,拇指的整個甲麵都泛著白。
但阮朔始終沒有將自己的手抽走。
“族長,阿朔養的小東西已經睡熟,你若是……”
大祭司打開房門,恰巧就看見客廳的這一幕。
他家小孩站在客廳乖的像個兔子,而張起靈身上就圍了條毛巾,一副要把人抱進自己懷裡的模樣,活像個登徒浪子。
兩人的手還握在了一塊,舉止親密。
阮朔被大祭司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縮著脖子就要往自己房間躲。
手卻緊緊抓著張起靈不放。
結果就是,阮朔就直接當著大祭司的麵將身上僅圍了條毛巾的張起靈拽進了房間。
感覺自己的天塌了又塌的大祭司整個石化碎裂。
拚都拚不回去。
大祭司袁華落淚):我沒有不同意你們在一起!阿朔,你不能、能不能,也讓我靠近靠近……
捶胸頓足好一會後,大祭司咬著牙轉過身,雖然在氣著,但還是輕手輕腳的將房門關了。
不就是哄著阮朔開心的小手段嗎?
他也會。
從張起靈利用鈴鐺讓阮朔主動上鉤後,他就在思考如何讓阮朔想起有關苗寨的記憶。
阮朔能對銀色的飾品和鈴鐺感興趣,絕對是因為阮朔從小就在苗寨長大,身上長期戴著各式各樣的銀飾的原因。
痛苦會在記憶裡紮根,美好亦是。
無論是銀色的飾品還是鈴鐺,都能讓阮朔覺得親近和安全。
而他房間裡就擺著這一個月來精心製作的‘誘餌’,保管能讓他家孩子會二次上鉤。
急匆匆的將張起靈拽入房間,阮朔慌張的左右看了看,確認房間裡沒有第二個人,這才很小心的鬆了口氣,拉著張起靈,將張起靈推到了衣櫃邊。
打開衣櫃的門,阮朔看了看衣櫃,又看了看人高馬大,手長腳長的張起靈,皺著眉,轉頭看向身後。
已經查到了阮朔過去那段經曆的張起靈知道阮朔現在這種奇怪的舉措是想做什麼。
阮朔將他視作了‘同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