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本想張嘴問點什麼,站在一旁的黑瞎子主動拍了拍手,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得嘞,拿到了東西我們就走吧。這可不是閒聊的地方。回了營地有得是時間慢慢聊。”
幾人離開療養院,吳邪不想就這麼被落下,飛快跑去隔壁房間,一把抓住自己相機,趕緊追了出去。
在外等著的阿寧見到黑瞎子胳膊下夾著一個扁扁的大木盒走出,心裡默默鬆了口氣。
對著烏老四擺擺手,“回去的時候你開一輛,再讓黑瞎子開一輛,我睡一會,到了營地再叫我。”
烏老四點頭,“好。”
阿寧開門坐上了後座,疲憊讓她恨不得瞬間就陷入沉睡,狠狠將磨損的精氣神都補回來。
等見到出來的人裡多了個吳邪,烏老四有些疑惑,但等他轉頭想去問阿寧,她到底接了哪些人來,卻發現阿寧已經睡著。
在雲頂天宮時,烏老四和吳邪見過麵,這時候再見,兩人都互相點了點頭,算作打招呼。
聞了許多次大祭司手中那個瓶子,阮朔心底已經有了抵觸的情緒,這次無論大祭司怎麼騙,阮朔都不願意靠過去。
實在沒法子,大祭司隻能放棄。
站在另一輛車邊上的黑瞎子適時拍了拍車頂,單手撐在車上,對阮朔偏了偏頭,“小白毛,要不要坐我這邊?”
阮朔躲著大祭司,拉著張起靈走了過去。
吳邪站在中間左右看了看,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阮朔坐的那輛。
剛拉開車門坐進副駕,吳邪就聽見後麵的阮朔很輕的“唔”了一聲,臉色刷的一下蒼白了起來,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整個人都蔫蔫的。
虛弱的把頭靠在張起靈肩上,緊抿著唇,虛弱至極。
黑瞎子瞥了一眼後視鏡,“喲,小白毛這暈車的毛病還沒克服呢。”
調侃著,順手便從儲物格裡摸出個塑料袋晃了晃,“要吐記得用這個,洗車費很貴的。”
“我才不要。”說完,車子猛地一個顛簸,阮朔頓時捂住嘴,手指關節都了泛白。
張起靈把人往懷裡帶了帶,幫著阮朔去揉捏穴位,“瞎子,開穩點。”
黑瞎子反手比了個‘ok’的手勢,轉動著方向盤,和第一次載著阮朔時一樣,儘可能的保持著車輛的平穩行駛。
抬頭看了眼後視鏡,阮朔的臉色還是差的很,黑瞎子忍不住建議:“小白毛,你這樣還不如讓啞巴把你捏暈呢,多遭罪。”
“我才不要……”阮朔嘟囔著,乾脆就側身躺下,枕在了張起靈的大腿上,眯了眯眼睛,“這樣好多了。”
路上睡得太多,意識一直都沉浸在最深處,腦海裡好像有些什麼東西正在浮現。
像是一麵蒙了灰的鏡子正在被人掃落鏡上的塵埃。
畫麵變得清晰。
那種感覺讓阮朔隱隱不安。
因為他感覺到的那麵鏡子,是布滿裂紋的。
吳邪並不知道阮朔暈車暈的這麼嚴重,雙手在身上摸了一圈,什麼能用來幫助阮朔緩解暈車的東西都掏不出來。
這才一拍大腿,“我的行李都在旅館呢!這可怎麼辦?”
黑瞎子吹了聲口哨,“這位客人要下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