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怪物坐起身,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打了個哈欠,找著位置就窩進了大祭司的懷裡,軟乎乎的,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就這麼坐著睡著了。
大祭司回過神,低頭,抬手在小怪物的頭上揉了揉,就笑:“小東西,你會一直陪著阿爺嗎?”
模模糊糊的小怪物在大祭司的懷裡哼哼兩聲,將臉轉過去,埋在大祭司的腹部,蹭了兩下,小手一伸,抓緊了大祭司的衣擺。
這一舉動讓大祭司心裡好受許多,拍了拍小怪物的背,“睡吧,睡吧。我會一直在。”
阮朔速度很快,不過半分鐘就已經衝到了臨時營地附近的土坡後,一手撐在石頭上,另一隻手不斷捶打著自己的頭。
大祭司精心編好的頭發完全散亂,發絲碰到了阮朔皮膚上的薄汗,粘了幾縷在阮朔的脖頸與臉頰上。
頭痛欲裂的感覺讓阮朔恨不得當場就把自己的腦袋破開,把裡麵正在變多的畫麵和身體所感知到的全部情緒都清理出去,不要來打擾自己。
白發的青年眼尾紅的妖冶,生理性的淚水沁潤了那雙漂亮狹長的深紫色眸子,藍色的蝴蝶蠱在阮朔的手背出現,舒展著翅膀,緩緩移動。
追到了阮朔身後的張起靈抬手摁了摁自己的心口。
血蠱並沒有將阮朔的全部感受傳遞而來,張起靈隻感覺到了非常淺薄的、混亂的、完全無法整理的情緒。
就好像那些情緒並不是阮朔當下所感受到的,而是隔著重重的時空,帶著很厚的壁障,變成非常淺薄的狀態,互相堆疊著,這才能被感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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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身後的聲音,阮朔紅著眼眶轉身,撲上前抓住了張起靈的手,往自己脖子後麵抬,拚命的搖頭,清靈俊美的臉上滿是掙紮之意。
“我的頭好痛,我不想看見那些。我不想、我的頭好痛……把我捏暈好不好?”
“它們讓我很難受,為什麼會這麼難受,我的頭好像要裂開了。”
張起靈的手指在阮朔後頸處摩挲了半秒,卻沒有下手,而是將阮朔摟進了自己懷裡。
“那不是折磨你的痛苦,是你走過的路。阿朔。”
張起靈的聲音沉穩平靜,如同雪山上融化的初雪,讓阮朔聽的舒服許多。
被緊緊抱住的阮朔閉著眼睛,雙手環住張起靈,呢喃著,“我走過的路……”
阮朔緩緩放鬆了情緒,無法被接收的大量信息沒有再製造痛苦,蝴蝶蠱也變成了藍色的團,慢慢消失在皮膚下。
嗅著張起靈頸肩的氣息,熟悉氣味和安心的懷抱讓阮朔平靜了許多。
略抱了一會,阮朔主動鬆開手,和張起靈麵對麵站著,濕漉漉的眼睛直視著張起靈,問出了自己一直好奇的問題。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大祭司為什麼要讓我叫他阿爸?那個小孩是不是和我關係非常深?”
“我雖然什麼都不記得了,但你不能騙我,我能看得出你有沒有在撒謊。”
含著淚的眼眸清澈明亮,直直的看著張起靈。
“難道你是我哥哥,大祭司真的是我阿爸,那個小孩……是我生的?”
阮朔的問題讓張起靈愣了一秒,旋即便低下頭,很輕的笑出了聲。
這個笑容隻出現了很短很短的時間,卻讓阮朔以為自己說錯了話,羞得滿臉通紅。
“我就是腦海裡有很多很多的問題,不知道怎麼形容的問題。好不容易問出來了,你怎麼能笑唔——”
下巴被捏著,抬起頭,張起靈的臉在眼前放大,嘴唇上傳來了柔軟的觸感。
濕潤溫熱的舌尖撬開了自己的牙關,與自己的舌尖卷著,似要掠奪自己全部的空氣一般,步步逼近。
等到阮朔整個人都懵掉,愣的完全不知道反抗這回事,張起靈才退開半步。
泛著情欲淺波的眸子掃過阮朔的眉眼、鼻梁、唇齒,然後才重新看向阮朔的眼睛。
張起靈認真回答:“我是你的族長、你口中的哥哥、師兄,也是你的愛人。”
“無論是誰,過去的記憶必然會存在痛苦的部分,但那份痛苦不該影響此刻和未來的你。”
“你問過我,失去的記憶重不重要。我說不知道它重不重要的情況下,無法判斷。”
“再次失憶前,你說你也想找自己的過去。現在呢?若你還想,我會陪著你。如果那實在是太痛苦,你可以躲在我身邊。我和你一起麵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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