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沒有讓隊伍裡的人進入村子,而是在村子的附近找到了一些已經荒廢的土坯房,讓車子圍成圈,人在中央的位置紮起帳篷。
戈壁晝夜溫差很大,若是沒有篝火供暖,或者沒有做好防寒措施,人隻會在半夜被無聲無息的凍死。
第二天一早,已經硬了的屍體就會被隊伍裡的人發現。
除了阮朔以外的所有人都很疲憊。
他們實打實的經曆了漫長且枯燥的路程,看著無邊無際的黃沙,感受著車輛左右的顛簸,消磨著出發時的熱情。
坐在火堆邊皺眉為自己揉腰捶腿捏胳膊的阮朔“嘶”了一聲,他感覺自己渾身的肌肉都已經睡到快要消失了。
明暗飄忽的火光映在阮朔略顯蒼白的臉上,在這樣荒涼的夜晚,阮朔也漂亮矚目,讓經過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多看兩眼。
大祭司已經帶著小怪物進了帳篷。
在試著自己為自己捏肩膀失敗後,阮朔輕輕歎了一口氣。
可下一刻,他的雙肩就搭上了一雙手,這雙手力度適中的為阮朔捏起了肩。
阮朔根本不用去猜自己身後站著誰,腦子裡就已經浮現了那晚那個人無限靠近的臉。
“呃,那……謝謝。”阮朔卡殼許久,腦子亂成了一團漿糊,莫名其妙的就對身後站著的張起靈道了聲謝。
聽見“謝謝”兩字時,張起靈的心沉了下來。
失憶會影響很多,包括曾經的選擇。
張起靈深知這些。
阮朔很想拍自己兩個嘴巴,不會說話可以不說,現在說這個,好像會讓情況變得很奇怪。
“你不休息嗎?”阮朔主動開口換話題。
“不用。”張起靈揉捏雙肩的動作不停,說話的聲音也有些壓抑,像是在思考什麼東西。
放鬆到了一定的程度,阮朔覺得身體沒那麼難受了,就主動拉住了張起靈的手,把人拽到自己身邊的座位上。
兩人一塊烤著火,阮朔視線飄忽,試圖組織好語言。
有些不懂的東西,逃避是沒有用的。
雖然他來不及去詢問黑瞎子有關情感方麵的問題,但正主就在自己身邊,還有什麼比直接問本人更有用的?
在內心給自己打氣第八次後,阮朔轉過身,麵向張起靈,剛張嘴,一個穿著藏族服飾的年輕人就走到兩人的身邊。
紮西看了看兩人的臉,隨後對著張起靈,很小聲的說:“你能去那個帳篷裡麵嗎?我祖母要見你。”
被打斷的阮朔心情瞬間變得糟糕,眼神冷了下來。
在意識的深處,好像有個壞壞的念頭正在出現,在那個念頭的催動下,他有點想殺了突然出現的這個年輕人。
卷在張起靈右手手腕的纏絲蠱銀鐲顫動著身體,很想去執行主人此刻的想法。
張起靈抬手在右手手腕處摁了摁,隨後拉起阮朔的手。
在紮西的注視下,張起靈大大方方的帶著阮朔一塊進入了他所指的那個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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