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驅使蛇群的南遷一脈叛徒大多是近五十年被張瑞呈尋找來的新族員。
他們並沒有張家血脈,有的隻是被完全洗腦後,對所有張瑞呈的忠誠,對他們想要製作出長生藥物的忠誠。
在察覺到被下了腐縷牽屍咒的巨型森蚺在不斷追逐著目標朝他們趕來、派出去攻擊營地的蛇群也在大片大片死亡的同時,他們都意識到了他們正在攻擊的目標有多麼的可怕。
躲在一棵樹上的男人對著身後數百米外的另一棵樹閃了閃自己手腕上的小燈。
信號傳出去後,這個男人並沒有接到同伴的回信。
正在疑惑間,男人猛的察覺到自己的脖頸上好像卷住了一條極細的絲線。
不等他抬手去扯,就感覺喉嚨一緊,視線瞬間發生顛倒,隨後便是無儘的黑暗。
一個生命的消逝,在這樣的環境下顯得這麼無關緊要。
夜色越深,這場殺戮便越瘋狂。
破碎的呻吟在空蕩的雨林潮濕悶熱的空間裡回蕩,又很快被深沉的夜色吞沒。
每一片晃動的陰影都藏著致命的獠牙。
意識到他們從獵人變成了獵物,藏在暗處的所有人都亂了陣腳。
樹叢中消失的光點越發的多,他們的理智也在暗夜中寸寸崩塌。
阮朔笑著,享受這場充滿複仇意味的殺戮。
不夠、不夠,根本就不夠。
你們應該死的更難受一點,死的更淒慘一點。
都去死……
視野中代表那些叛徒的紅色小點一個接著一個出現,一個接著一個消失。
小紫蛇卷在樹冠上,貪婪的揚起了頭,享受著附近出現的美味靈魂。
前方同伴集體失去信號讓躲藏在遠處的叛徒們人心惶惶,都開始共謀撤退。
但阮朔哪裡會給他們機會。
張起靈主動去處理已經逃遠的幾人,阮朔則一路追著小紫蛇反饋過來的、其中一個最鎮定的紅點。
那個紅色很深,且巫術的氣息很濃厚。
親眼看著那道白色的身影迅雷一般衝到眼前,張瑞呈還有些愣神。
但很快,他就笑了出來。
和大祭司如出一轍的麵容溫柔和煦,眉眼彎彎,像是在歡迎久未歸家的孩子。
“你的成長讓我們所有人都始料未及,聖子大人。”
那人的聲音和其他的張瑞呈不同,和大祭司的更不同,像是一個壞掉的鋸子正在磨樹,沙啞的割耳朵。
剛才殺死的那些人戰力都不高,而且沒有被使用育生同麵蠱,可見他們的地位在叛徒中並不重要。
而眼前這人有著和大祭司一樣的麵容,肯定就是最初聯手背叛巫水苗寨的那夥人之一。
阮朔冷冷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讓係統初步判定了對方的戰力。
89。
這個戰力在有著和大祭司同樣麵容的張瑞呈們之間算是中規中矩,不強也不弱。
阮朔皺了皺眉,右手握緊了烏金鐵扇,讓一塊跟來的纏絲蠱們不要輕舉妄動。
已經確認了眼前這人確實就是叛徒的一員,阮朔自然要小心提防對方身上是否攜帶劇毒的蠱蟲。
阮朔唇角微勾,肆意的用輕蔑的眼神打量著不遠處站著的叛徒。
“其他人呢?要來抓我,你們付出的代價隻有這麼些可不夠啊。”
嗓音沙啞的男人聽著阮朔的話,並未收斂起臉上和大祭司一模一樣的笑容,甚至放鬆了自己的身體,連周身的氣質都保持著柔和可親的狀態。
他攤了攤手,似乎並不打算和阮朔起爭鬥,“聖子大人,這次的行動可並非是為了圍捕和抓住你。”
“你的心臟、九幽泉下那截枯枝。都是我們的目標。”
“你就不好奇,為什麼我們一定取走和聖樹有關的東西嗎?”
阮朔冷笑,眼神從始至終都非常認真。
“我不好奇。”
“我隻想殺了你們所有人,把你們奉為圭臬的人生理想踩在腳下,狠狠碾壓。”
“我會享受你們死前發出的一切哀嚎,我會看著你們瞳孔裡的光一點點熄滅。”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逃,然後——”
“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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