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寧對阮朔的第一印象。
隨後便是對方在海底墓使用蠱蟲,將自己毫不費力的就完全控製,還害得自己任務失敗,回去接受boss失望的歎息。
從那時起,她對阮朔就隻有恐懼。
海底墓的那片黑暗中,青年低聲輕蔑的語調久久徘徊在她的耳邊。
手腕被那細韌的蠱蟲絞出的傷口和大腦裡那隻一直沒有被取出的蠱蟲。
這些幾乎都是她每天晚上的夢魘。
所以,自己是什麼時候對這個男人改觀的呢?
是第二次上前請求合作時,對方那種清澈無辜、渾身都透著乾淨和稚氣的時候嗎?
還是在魔鬼城營地,對方不知為何出手救助了自己手下後轉身就走,什麼要求都沒提的時候嗎?
或者說,是自己和吳邪兩人在成群的紅色危險蟲類追擊時與隊伍走散,一路饑渴,雙雙意識模糊,躺在土坑裡,聽見銀鈴脆響的時候嗎?
不知道……
或許,都不是。
阿寧眼神開始變得複雜,低下頭,用右手的捏了捏自己左手的手腕處。
那裡也有一隻阮朔放在她身上的蠱蟲。
但和腦子裡的那隻不一樣,這是阮朔在那條巨蟒被殺死後給每個人都發的蠱蟲。
這隻蠱蟲代表的,是阮朔對他們的認可。
認可……
認可嗎?
阿寧的心神恍惚。
明媚的陽光照耀在站在樹下的白發青年身上時,她就蹲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上。
當時的她看見的,是一個眼眸中滿含欣喜和懷念之情的青年。
那是一種,踏遍荊棘之路,轉頭回望,身後滿是故友至交相伴的眼神。
那一刻,她堅信,這個時時待人冷情冷麵的俊美青年,內心其實有著一片僅僅存放著很少一部分人的柔軟之處。
那片柔軟之處,是所有瘋狂和冷漠以及陰冷殺意不會觸碰的區域。
而她,獲得了這份殊榮。
阿寧很輕很輕的歎了一口氣,重新抬眸看向床上那個清冷脆弱的人。
向來看重所得幾何與利益多寡的阿寧在心中默默祈禱著。
平安吧,千萬要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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