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在定主卓瑪身邊,看見你在阿寧的隊伍裡,簡直要被驚訝壞了。”
“這麼多年了,你也和我一樣沒有變化。”
說著,陳文錦的表現的有些懷念。
但陳文錦對張起靈的稱呼讓阮朔聽得眉頭一挑,眼神瞬間就化作利刃,朝著陳文錦殺去。
僅有微光蠱散發著弱光的密室中,身量頎長的白發青年冷冷的蔑視著陳文錦,讓陳文錦一下再次閉上了嘴。
大祭司知道自家小孩是個什麼性子。他喜歡的、擁有的,無論是人還是物,都不喜歡有其他人去靠近。
若是任由陳文錦繼續開口和張起靈聊過去的事,讓這孩子鬨起來,那自己可能沒辦法眼睜睜看著。
便趕忙伸手,橫欄在阮朔與陳文錦之間,“好了好了,我們邊走邊說。”
“阿朔,不要生氣。文錦隻是感慨一下。族長曾經在二十年前與他們的隊伍有過一次考古活動,這件事你應該知道的。”
一直保持著沉默的張起靈適時點頭,“我記得。”
說完後就像是站隊一樣,往阮朔的位置靠近了小半步。
阮朔很是受用張起靈這種舉措,滿意的像個被安撫好的大貓,乖乖收回了自己的殺意,僅是對著陳文錦無聲的投了個‘你想清楚了再套近乎’的眼神。
親眼看著自家小孩被張起靈如此熟稔的拿捏,大祭司已經無力再說什麼。
太久太久沒有正常與人交際,看見了過去的同伴,便想著開口隨便聊一聊的陳文錦心都快停止跳動了。
她真的感覺短短幾分鐘裡,自己在阮朔的眼中死了好幾次。
前幾天,在阿寧隊伍中,她一直都跟在定主卓瑪的身邊,坐在第一輛車裡。
整個隊伍對她來說充斥著不安和危險,人員魚龍混雜,隻要她暴露自己的身份,就會被未知的危險包圍。
所以她根本就沒有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去查看阮朔與張起靈兩人的羈絆與關係。
在蘭措暫時停下的那晚,她好不容易抓住時機讓定主卓瑪的外孫紮西叫來吳邪和張起靈兩人。
也隻是為了想確認一下吳邪的身份是否是真,張起靈是否是當年她所認識的那個張起靈。
她就沒想到張起靈會把阮朔一並帶入帳篷。
當時她就僅僅以為張起靈和阮朔兩人關係非常密切,可能是兄弟或者親人。
現在……
陳文錦老老實實的將自己的視線從阮朔與張起靈兩人之間那種親密的氛圍中收回。
看懂了。
她對張起靈的印象停留在西沙那次的考古活動實在太久,根本就沒往這方麵想。
還以為像張起靈這樣不怎麼合群的、對誰都不冷不熱的人是不會談占有欲這麼強烈的愛人的。
果然人不能貌相。
想了想,陳文錦不再試著去詢問張起靈在西沙海底墓,全員在狹窄的通道中昏迷後,對方都經曆了些什麼。
為什麼會和自己一樣,這麼多年外貌上都沒有變化?
是不是也被做了實驗,變得和正常人不一樣了?
而是將心思收回,放在眼前的事件上。
頓了頓,陳文錦主動對著大祭司開口,語氣都小心了不少:“張先生,這處通往地下祭台的路已經存在了千年,我想讓你看的東西就在前麵。”
“那很可能就是你一直在尋找的線索。”
“線索?”阮朔抓住了話裡的關鍵,看向大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