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中的張海客越發覺得自己身體不對勁。
他不知道,阮朔強塞進他嘴裡的那兩顆藥丸雖說積分比較少,但功效十分強大。
這番雙管齊下,讓張海客覺得自己人中位置又有些癢。
抬手一摸,又是鼻血。
“他給我吃的究竟是什麼……”
十全大補丸?
低聲輕念著,隨便把血擦了,張海客咽了咽口水,往自己臉上扇了扇風,試圖緩解自己不斷上漲的體溫。
自由行動後跑到遠處的小怪物逛著逛著就回到了張海客的麵前。
肉乎乎的小手再次伸出,圓溜溜的眼睛眨巴兩下。
“嗯,給給。”
“這次又是什麼?”張海客微笑著蹲下身。
小怪物看了看張海客手臂上的抓傷,嘴巴張了張,重新抿住,可愛的肉肉臉上閃過一抹心虛和愧疚。
強行將手中的草拍在張海客的手心,小怪物紅著耳朵往後退了三步,轉過身,捂著臉再次跑進了黑暗。
看著小怪物難得表現出的害羞模樣、以及手心被揉成團的治傷草藥,張海客算是明白過來了。
難怪小怪物對自己的態度好上了不少。
不僅為自己送來了屍鱉丸,還為自己找來了療傷的藥草。
原來是覺得抓傷了自己,很不好意思,想補償自己。
看著小怪物離開的方向,張海客眼神柔和。
資料中記載的隻是一排排沒有任何溫度的文字。
它描述了小怪物的危險和不可控,也強調了阮朔的冷情冷心、病態偏執。
但隻有真的相處過,才能了解,危險和不可控對待的是敵人,冷情冷心、病態偏執也會偶爾流露出小意和溫柔。
張海客感慨完,仔細清理了一下草藥上沾著的泥沙,從背包裡取出工具,搗碎,用繃帶裹住,包在了傷口的位置。
抬了抬胳膊,確認傷口並沒有傳來不適感,張海客看了看周圍。
這處祭台和燒毀的木架給人的感覺並不好。
阮朔讓他等著,但沒有說讓他一直在原地等著。
不到處走走看看,實在是太壓抑了,不符合他所扮演的吳邪的性子。
收拾了身邊的裝備,張海客沒找到能穿的衣服,隻能光著上身背起背包,沿著小怪物離開的方向走去。
已經進入西王母古城的解連環與陳文錦兩人並沒有像沒頭蒼蠅一樣亂轉。
陳文錦對這片地區考察了許久,腦海中仿佛有很準確的路線一樣,帶著解連環就往另一處走去。
兩人神情嚴肅,一路走的非常快,仿佛在執行著綢繆了十多年的計劃。
察覺到自己來過西王母古城,且對此地留有部分模糊的印象,張起靈就一直在沿著自己所知道的路線前行。
路上,他撞見了從排水口被衝出的吳邪和阿寧。
出手將兩人一並帶上岸後,大祭司帶著王胖子和黑瞎子兩人匆匆趕到。
六人彙合,最為識趣的黑瞎子選擇和王胖子留下來守著吳邪和阿寧,讓大祭司與張起靈做自己想做的。
確認過吳邪和阿寧兩人隻是嗆水昏迷,大祭司便沒有多管,與張起靈一並離開。
與還在路上的張起靈、大祭司不同,阮朔已經找到了正在進行奇怪儀式的張瑞呈。
聽見阮朔的腳步聲接近,張瑞呈隻以為是大祭司孤身一人出現。
他頭都沒回,低聲笑了幾聲。
語氣頗為風涼:“張瑞霖,你在乎的人再次全部死亡的感覺,怎麼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