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爸,為什麼要去北京?”
找到大祭司的第一時間,阮朔先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大祭司手裡提著一大袋新買來的鐵簽,穿著休閒,就連長發都用繩子束著,垂在身後,看著十分俊朗,像個剛進入社會的年輕人,一身的清爽的少年感。
麵對阮朔的提問,大祭司選擇如實相告:“我要去找曾經和我定下過約定的九門之人,從他們手裡拿一些資料。”
“他們答應過我,會為我尋找躲藏在背後的那個勢力。如今半個多世紀過去,也該有所收效了。”
“所以你去北京是準備找九門的人?”阮朔皺起了眉。
在地下的西王母古城中,他曾與張海客簡單聊起過如今海外張家的籌謀。
其中,張海客表示,九門之人,無論誰都不可儘信。
因為九門勢大、人多、最為明顯,正是那個實力最佳的潛入和監視目標。若要嚴格去算,整個九門恐怕都已經被那股勢力入侵的千瘡百孔。
能不信、不接觸,則最好。
一旦接近,就會有暴露自身目的,與被對方提前設計提防或者暗害的危險。
大祭司自然知道阮朔的擔憂,“放心吧,我心中有數。”
“說起來,當初我會選擇和九門合作,一是因為當時情況混亂,我沒有更好的選擇。二是因為我在那些人裡麵看見了張家人。”
“那個人你應該還沒有聽過,他叫張啟山。”
“雖說他並非張家認可的成員,但此人自身實力尚可、野心頗大,在那時候的軍政兩界都有所建樹,可以助我。”
“如今我要去尋的,正是他的後人。”
即便是聽大祭司解釋了一番,阮朔也還是抱著不讚成的態度。
眉頭緊緊皺著,清冷俊美的臉上就像是寫了字一樣,一眼看過去就能讓人明白,阮朔在說——不可以。
看著自家小孩這般關心自己,大祭司心情很好。
抬手在阮朔的發頂摸了摸,像是對待小孩一樣哄著:“阿朔,彆擔心,我定會讓自己平安。”
說著,大祭司揚了揚另一隻手提著的鐵簽,“那些小孩準備了許久,說是要在明早分開前吃上一頓。今晚我們就不聊這些事,快快樂樂的,隨意一些吧。”
明白了大祭司有所堅持,阮朔想發作,但又舍不得發作,隻能輕輕的“哼”上一聲,撇頭去。
接近燒烤位之前,大祭司轉過臉,看向阮朔,“說起來,你既不想我去,那你自己定然也是不願意去的,之後你打算如何呢?”
阮朔順勢看了一眼站在邊緣,和黑瞎子不知道在說什麼的張起靈。
“阿哥說,讓我跟著他。”
“我也確實想跟著他。”
“如果他想尋找自己因為天授而丟失的記憶,我就陪他找。如果他想不斷進入古墓,尋找張家傳承或者其他方麵的資料和線索,我也陪他找。”
“而且最開始的時候我答應過他,幫他尋找家人。我不會食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