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勢力的爭吵本就勢如水火,大祭司和阮朔這兩個長相過於惹眼的人接近,瞬間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再加上兩人身邊站著一個氣質凜然、強大清冷,身後還橫著一把刀的張起靈。
三人一下就成了這雙方勢力警惕的對象。
第一個認出三人身份的是跟在解雨臣身邊的一個夥計。
看見了披著黑色長發的大祭司,那名夥計立刻抬手示意,讓自己這邊的夥計停下手中事務,主動上前,對著大祭司點了點頭。
“發生什麼了?”大祭司適時開口詢問。
那解家的夥計本想開口解釋,沒認出大祭司、阮朔、張起靈三人的另一方勢力隻以為這三人是解家找來的幫手,一下就把剛走來的三人視作了敵人。
一名身著軍綠色短馬甲的女人氣勢洶洶的走出來,衝上前,語氣不善:“這裡是我們老板先找到的地方,你們這些解家養的狗,滾遠點。”
大祭司待人一貫溫柔和煦,但這不代表大祭司骨子裡是個被人辱罵不會記恨的綿軟性子。
相反,大祭司和阮朔一樣,記仇的很。
那氣勢洶洶的女人剛說完帶著侮辱性的話,大祭司微微一笑,低下頭,像是並不在意。
等大祭司再抬起頭,那雙溫潤的雙眸早已收斂了所有的柔色,變得冷酷異常,淡薄卻洶湧的殺意直逼人心。
俊美儒雅的臉還維持著笑容,笑意卻絲毫未達眼底。
大祭司輕聲道:“有時候,看門狗也要學會夾著尾巴偽裝成人。這樣,才不會為自己、和自己背後的人招致禍端。”
說話的女人被大祭司這副似笑非笑、似凶卻不凶的表情看的渾身一顫,下意識後退了半步,氣勢驟減。
可一想起自己身後還有老板帶來的一整隊人,甚至他們還悄悄運了些軍火藏在帳篷裡,眼前這個光有氣勢,沒有勢力的人未必真的能對自己做什麼。
經過這麼想,那女人冷冷一笑,正要開口還擊,並讓大祭司等人收拾東西離開,就聽一道清冷的哼聲傳出。
打斷彆人說話並非是他人獨享的權利。
阮朔冷哼一聲,直接從大祭司的身邊走出,那雙漂亮的深紫色眼眸宛若能攝人心魄一汪幽潭。
淺色的薄唇微微彎起,語氣帶著幾分早就被壓在了心底的、病態的嗔怪感。
“好聒噪啊,我不喜歡。”
聽著阮朔語氣中帶著的怨氣,大祭司和張起靈兩人心頭一跳,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對方。
但阮朔的好心情被這人毀掉,出手自然不管不顧了些。
卷在阮朔右手手腕處的疊圈銀鐲快速分解,變成極細的絲線模樣,紛紛朝著和解家起了爭端的那方勢力席卷而去。
“咳呃!”
那女人隻覺得自己脖子好像被好幾圈細線緊緊勒住,連呼吸都非常困難。
看著女人被纏絲蠱圈住了脖子,一臉驚訝,卻又無從解脫的模樣,阮朔發自內心的露出了一個滿意的微笑,“很好,還是這樣適合你。”
與此同時,察覺到剛來的三人絕對不簡單的雙方勢力中,有一方全員都捂住了自己的脖子、手忙腳亂、無從掙脫、一臉驚恐。
“這是怎麼回事?我的脖子好像被什麼東西纏住了!”
“我也是,啊!這個線在收緊!”
“是血!我被勒出血了!”
……
解家的夥計和解家聘請來的幫手都看愣了。
眼前這些人難道是集體出現了癔症?
哪來的細線,瘋了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