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一路,大祭司與阮朔兩人都陷入了一種奇妙的氛圍之中。
坐在兩人前麵的王胖子和吳邪不由得開始胡亂猜測。
這種奇怪的情況在眾人抵達機場才好些。
飛機是遠距離行程的最佳交通工具,等眾人抵達北京,清晨的那抹曦光才剛剛塗染大地。
解雨臣做事向來滴水不漏,眾人才下機,接應的車就已經停在了機場外。
連車帶飛機的一路坐了至少五個小時,阮朔暈的臉色蒼白,現在又是車,看著就讓阮朔心裡發毛,喉間一陣陣湧上想要嘔吐的感覺,像是內臟都被人煮融了。
好在這次的車程短,不過二十幾分鐘,這些車就將眾人帶到了解雨臣訂好的酒店門口。
作為解家家主,解雨臣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碌,所以在下飛機後解雨臣就跟著另一輛車去了彆處。
王胖子、吳邪兩人都知道阮朔暈車暈的厲害,所以這一路都老老實實的把嘴閉緊,沒有開口閒聊一句。
如今好不容易解脫,看著眼前的酒店,王胖子狠狠鬆了一口氣,“胖爺我都困迷瞪了,天真,走走走,上樓睡覺去。”
邊拉扯吳邪的胳膊,王胖子還邊給吳邪使眼色。
他知道,像阮朔這樣表麵清冷孤傲、實際上還有點孩子氣的人,最不喜歡有人在他狀態不好的時候留在他身邊吵吵嚷嚷。
他得把吳邪薅走。
“嗯?”吳邪一臉的懵,任由王胖子拽著走遠。
阮朔這邊的車門被打開,修長的腿從車上跨下,黑色的褲管下腳踝線條流暢,勾勒出利落的關節輪廓。
柔順的白色長發傾瀉,被單薄的手掌勾住,露出了那張略顯蒼白的臉。
勝過紫水晶簇那般神秘幽深的眸子此刻也暗淡了下來,睫毛輕顫,透著些脆弱之意,淡色的唇緊抿著,繃成了一條直線。
瞧見阮朔咬牙硬撐,大祭司心中不忍。
如果他家孩子昨晚問自己的事情當真能改變因血蠱而帶來的糟糕反應,那倒也不錯。
看來自己要好好研究研究,若是能一勞永逸,就更好。
“我來。”
張起靈伸出手,握住了阮朔的手臂。
大祭司點頭,沒再和張起靈暗暗較勁。
該鬆手的時候他也是會鬆手的。
阮朔迷迷糊糊的感覺自己好像被張起靈攬著腰橫抱而起,輕輕放在了床上。
“阿哥……”
在張起靈鬆開起身的瞬間,阮朔伸出手,抓住了張起靈的手腕,沒有絲毫想放手的意思。
身邊傳來一陣下陷的感覺,很快就是溫暖寬厚的身體緊貼而上。
“看來,效果不夠七天。”
阮朔咕噥兩聲,把臉埋進了張起靈的頸窩,貪婪的蹭了蹭,嗅著張起靈身上那股清清淡淡的氣息。
似乎這樣,身體的難受能好些。
張起靈拍了拍阮朔的後背,語氣低沉,“嗯。不夠。”
阮朔本想再說些什麼,但困意席卷,漸漸的,呼吸平緩了下來,徹底在張起靈懷裡睡熟。
陪著阮朔睡了約莫兩個小時,張起靈突然睜開眼睛。
卷在張起靈左手手腕的纏絲蠱正在扭動著身體,傳遞信息。
是大祭司。
略等了一會,纏絲蠱停下。
張起靈麵露疑惑,垂眸看著阮朔安靜的睡顏,輕手輕腳的起身,帶上了自己的黑金古刀出門離開。
起初,阮朔睡得極為安穩,但中途不知為何,阮朔突然覺得周身都泛著寒涼的氣息,刺骨的冷一點點攀上,從雙腳開始,如上漲的潮水般將身體迅速侵吞。
!!!
“哈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