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黑霧聚集成了一把椅子,阮朔向後一坐,單手撐著太陽穴,翹起了二郎腿。
清靈俊美的容顏在此刻儘顯高貴和冷漠之意,宛若一個坐在王位上靜靜俯瞰著腳下屍山和血海的王。
“咳咳……噗!”
林華的口中大口大口噴出黑紅色的血液,模樣狼狽。
阮朔歪著頭,語氣冰冷:“不就是想當我的狗麼,我給你機會啊。”
“真……噗唔、咳咳咳!真的嗎?”林華笑著,用力扭頭去看阮朔,卻隻能看見阮朔踩在地上的腳。
撩開滑落至胸前的長發,順道勾勾右手的食指。
卷在林華脖頸處的小紫蛇立刻鬆開林華,朝著阮朔爬去,順著阮朔的腿往阮朔的手臂爬。
阮朔手掌向上,小紫色張開嘴,身子往後退。
一隻嶄新的胎毛筆被小紫蛇吐出。
吐完胎毛筆,小紫蛇像是耗儘了力量一樣萎靡了下來,軟軟的趴在阮朔的手臂上,蛄蛹了一下身體,變成了扁平的圖案,貼在阮朔的皮膚上。
本想開口糾正小紫蛇醜陋的睡姿,但瞧見小紫蛇為了運送不該存在夢中夢的物體而累成這樣,阮朔輕抿了一下唇,把話咽了回去。
罷了,自家蠱蟲,該罰的時候罰,該寵的時候也要寵著。
捏著胎毛筆的手指輕輕碾轉,阮朔的視線緩緩落在林華現在這副身軀的臉上,眼眸微垂,沒什麼情緒上的起伏。
平靜、冷漠。
可阮朔越是這樣,林華就越是無法自拔。
一直戀慕著的玫瑰,如今還綻放在最美的時段。
每次分裂靈魂時,他都在瘋狂祈求著,殺死自己的一定、一定、一定要是那朵玫瑰。
這世上,可沒什麼比這還要美妙的事情了。
“哈哈哈……”
林華全身都顫抖著,無法壓抑住心口狂湧的喜悅。
阮朔捏著手中的胎毛筆,從椅子上站起身,半蹲在林華的身邊。
柔軟的筆尖什麼都沒有蘸取,而是被阮朔取之即用,在插在林華身體中的那杆純黑色長槍上描畫著巫術咒文。
不多時,槍身上就隱隱冒出了淺金色的光。
胎毛筆被阮朔收回,插在林華身體上的純黑色長槍化作一抹煙,完全沒入了林華的身體。
在阮朔的操縱下,黏在了林華的靈魂之上。
小紫蛇喜食魂魄,其毒牙之中所攜帶的毒液自然是專門針對魂魄所用。
就在純黑色長槍化作黑煙沒入林華額身體時,林華開始劇烈的抽搐,四肢末端變黑,像是乾涸的土塊一樣漸漸崩裂。
碎掉的手腳被四周濃稠的黑色霧氣吞噬。
侵吞了阮朔身體的寒冷在這一刻全然消失,一隻溫暖寬厚的手輕撫著阮朔的臉頰。
從夢中夢蘇醒的第一時間,阮朔就伸手將撫摸著自己臉頰的手拽住,翻身而上,強壓了上去。
略帶調笑的語氣自房中幽幽響起。
“阿哥,我好冷啊,你暖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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