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圓之夜安然過去,一夜無痛。
第二天一早,阮朔趴在床上,隻覺得下半身好像暫時失去了任何感知能力。
本來一次就結束了的,結果洗澡的時候不知道撩撥到了張起靈哪裡,之後愣是折騰了一整晚。
夭壽了,是不是下蠱下的效果太強了?
“嗯……”
阮朔渾身軟趴趴的,趴在床上,喉間發出了小貓呼嚕似的聲音,眼睛閉著,根本不想睜開。
“阿朔,吃些東西。”
張起靈將早餐端進房間,放在了桌上。
“不吃,沒胃口。”阮朔把臉埋進枕頭裡。
“咕嚕~咕嚕~”
肚子非常不識趣的發出腸道蠕動擠壓的咕嚕聲。
阮朔頭上飄出一長串的省略號。
“好吧,我餓了。”
吃一半,房門外就響起了兩聲敲門聲,隨之而來的是吳邪略帶興奮的叫喊:“小哥!阮哥!胖子說今天還不是拍賣的時候,有的是時間帶我們在北京逛逛。要不要去街上隨便走走?”
阮朔抬眸,目光與張起靈對上。
“酒店昨晚死了一個人,解家沒有聲張。大祭司知情,正在查驗。”張起靈將剝好殼的雞蛋遞出,語氣平靜。
“哦。”阮朔接過雞蛋,放嘴裡咬了一口,用著自己最單純無辜的模樣坐直了身子,老實交代道:“忘了說了,那是我殺的。”
張起靈盯著阮朔看了幾秒,隨後垂下眸子,抿唇,似是在笑,也像是什麼表情都沒有。
搖頭:“林華的附身體不算。”
這話說的就好像“林華不是人”一樣,阮朔聽了就覺得好笑。
轉念一想,阮朔就覺得不對。
這家酒店是他們早上才下榻的地方,就算解家夥計裡還有其他勢力的人,一直在監視著所有人員的動向,那也不至於半夜死了一個,早上還在查驗。
而且,就算是需要有人查驗到現在,那人也不該是大祭司。
解家於大祭司、大祭司於解家,這二者之間並無從屬關係,說白一點,大祭司就是解家的客人。
而且看解雨臣對待大祭司的態度,並沒有任何怠慢。
這樣的人,怎麼會讓客人出手幫忙查看自家夥計死亡?
除非……那人死的很蹊蹺。
或者……死掉的那人身份特殊。
無論怎樣,都有解雨臣不得不開口讓大祭司查驗、大祭司不得不出手查驗的理由。
想明白這幾點,阮朔一下就明白了為什麼吳邪敢這麼大膽,敢直接來敲自己的門。
甚至一反常態的開口邀請自己出去逛逛。
十有八九是大祭司主動開口,想讓自己帶著吳邪等人暫時離開酒店。
“吵死了,等著。”
阮朔皺著眉,張嘴又咬了一口雞蛋,吃的腮幫子微微鼓起。
門外傳來兩聲王胖子“嘿嘿”的幸災樂禍聲,吳邪倒是安分了下來,沒再繼續扯著嗓子喊。
不管怎樣,還是把人帶離酒店吧。
阮朔拍拍手,起身。
起一半愣了愣,扯著嘴角倒吸一口冷氣,一手扶著腰,目光哀怨的盯著張起靈,氣鼓鼓的進了浴室洗漱。
被阮朔用眼神勒令“不準跟進來”,張起靈訕訕低頭,斂下了眼底的笑意。
如今血蠱已經被改變,不會再成為他和阮朔之間的單方麵替傷所用,隻剩下了互相傳遞強烈情緒這一種效果。
又因阮朔種在兩人身體裡的情蠱,如今的兩人,隻要是在五米之內,即便是什麼都不說,也能有些心有靈犀的心緒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