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使用武器、也沒有使用蠱蟲和巫術,張起靈就這麼陪著阮朔,用最原始的方式去戰鬥、發泄。
兩個穿著西裝的筆挺身影乾脆利落的在人群中穿入、殺出,硬生生將局麵變為了一邊倒。
一些見局勢不對想逃跑的都被阮朔用彌影籠罩了全身,揪住衣領往地上捶。
兩個修羅一樣的人沉默著。
血腥味混雜進了濃厚的濕氣中,飄散著彌漫開來。
感受著拳頭震碎骨頭的悶響、聽著倒飛出去的人發出的哀嚎,阮朔低迷的情緒舒暢了許多。
等再回過神,阮朔就見不知從哪裡突然出來的吳邪、王胖子、張遂安一塊瞪大了眼睛,並排站在不遠處的屋簷下盯著自己。
張遂安更是舔了舔唇瓣,目光飄向地上那些還沒有徹底絕氣的人,顯然是又饞了。
垂眸掃了一眼地上的人,阮朔薄唇輕啟:“吃。”
隻一個字,被王胖子和吳邪兩人一塊薅走,氣的被兩人用各種好吃的哄了許久才不生氣的張遂安立刻眉開眼笑,露出了口腔中密集尖銳的牙齒,從王胖子的懷裡掙出,撲到地上,大快朵頤。
吳邪眼睛一睜,咽了咽口水,顯然是被張遂安的進食過程嚇到了。
目光移開,看向眼前的白發青年。
對方那張清靈俊美的臉上滿是血和雨,模樣駭人。
剛剛他們來的時候還看見阮朔掐著一個人的脖子,眼神冷若寒冰,隻是微微用力就將那人的脖子一把掐碎,讓那人連求饒都沒有喊出。
這樣的人身上充斥著冷肅的殺伐之氣,像一匹凶悍的白色野狼,會毫不猶豫的將敵人脖頸一口咬斷。
越看越覺得,自己和對方的距離還是很遠很遠。
遠到……自己好像窮儘這一生也追不上對方的腳步,隻能在對方的身後遠遠看著。
饒是在道上混了許久,見慣了各種背地裡捅刀子、當麵反水的情形,看見張遂安幾口就能吃下一個人的畫麵時,王胖子也不禁打了個哆嗦。
搓了搓自己的胳膊,看向就著雨水正在洗手的張起靈,主動打破古怪的氛圍,“我說小哥,你倆離開飯店也不說一聲兒,讓我和天真找的可辛苦,怎麼的?小情侶雙宿雙飛,孩子不要了?”
說著,王胖子還努了努嘴,示意張起靈去看已經吃嗨了的張遂安。
“???”張遂安抬起頭,一邊咀嚼著口中的頭顱,一邊眨巴著大眼睛和張起靈對視。
然後更加瘋狂的往嘴裡塞人。
這可是阿咪讓自己吃的,自己可沒有不聽話哦。
一夥至少四十人的圍堵團夥,張遂安隻用了不到三分鐘就將人連帶著衣服鞋子全都塞進了自己那張大到誇張的嘴裡。唯有地上殘留的血跡證明,剛才這裡存在過許多人。
可那麼多人,竟然完全沒讓張遂安的肚子撐大哪怕一點點。
這讓圍觀了全程的吳邪和王胖子兩人後背心一涼,有點慶幸阮朔現在把他們當成了自己人。
不然他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確定手上沒有了血跡,張起靈這才拉住阮朔的手腕,“走吧,阿朔。夜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