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陷入自我懷疑的王胖子聽見這聲含糊的求助聲,頓時就氣血上湧,再也忍不住,踉蹌著重新接近阮朔。
解雨臣緊皺著眉,趕忙伸手把人拉住。
王胖子卻甩開了解雨臣的手,“彆拉我,你說那人是易容,那我去看看不行嗎?萬一、萬一呢?”
絕對不可能是雲彩、絕對不可能是。
可若是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他就不能眼睜睜看著。
王胖子心口竄過一陣冷意,隻覺得四肢酥軟,難以維持站立的姿勢。
阮朔已經鬆開了手,假意伸手進腰間的小包裡,取出了空間中存放著的巫蠱娃娃。
匕首懸於邪術師心臟正上方時,王胖子一把拽住了阮朔的左手手腕,用力極大,攥的阮朔眉頭緊皺。
“鬆開。”
森冷無情的聲音從阮朔口中傳出。
王胖子咽了咽口水,在阮朔的臉上和已經被剝的隻剩下脖頸以上還有皮膚的邪術師臉上徘徊。
聲音顫抖著:“阮、阮朔,我想確認一下,就確認一下。”
阮朔隻覺得煩躁。
左手手臂內的纏絲蠱被分出了一大半進入大祭司的身體裡,如今他手臂中空缺著的那根骨頭的位置隻有少量纏絲蠱組成骨頭的形狀填補其中,無論是手臂的肌肉用力,還是被外力擠壓,都會讓阮朔覺得痛。
“滾。”
冷冷的聲音再次傳出,阮朔試圖甩開王胖子的手。
但王胖子這時候失去了往日的冷靜,根本就沒去注意阮朔的表情,“隻要一會兒就行。”
說著,王胖子已經伸出另一隻手,去摸邪術師的耳後。
兩人僵持著,解雨臣的手也跟著伸出,拽住了王胖子即將摸到邪術師耳後的那隻手,搖頭:“鬆手吧。就算這個人是你認識的那個人,她也不可能活著離開。”
躺在地上的這個女人已經將阮朔惹怒,無論是解雨臣還是王胖子都很清楚,她活不了了,隻會在阮朔的手裡痛苦死去。
王胖子抓著阮朔的手鬆開,另一隻手被解雨臣鉗製著,偏要倔強的伸出去。
在王胖子的手心下,阮朔白皙的皮膚下隱隱滲出了紅色的血斑,隻不過被衣袖遮掩著,沒人看見。
到了這一步,阮朔本就不多的耐心徹底告罄,深紫色的眼眸冷冷的注視著麵前兩人。
“找死。”
說著,握在右手的匕首直接朝著王胖子的喉嚨刺去。
好在解雨臣就在邊上,見狀不妙,趕忙伸手去攔,兩人都用一隻手互相過招,雙方你推我攘,阮朔被撫平的怒意被王胖子和解雨臣兩人再次激起,匕首好幾次蹭著解雨臣的手腕切過去,險些將解雨臣的手腕皮膚切開。
王胖子還是固執的完成了自己心中所想。
可就在他摸到邪術師耳後皮膚的瞬間,邪術師的身體就像是被電擊了一樣,突然開始抽搐,已經沒有了皮膚遮掩的鮮紅色肌肉緊緊繃著,從口中不斷傳出痛苦的慘叫聲。
大量黑色的粘液從邪術師的口鼻衝出,直接裹住了王胖子的臉。
被這麼猝不及防的一擊,王胖子腳下不穩,整個人就這麼向後倒去,解雨臣連出手攔截的機會都沒有。
眼看著王胖子整張臉上都糊住了黑乎乎的粘液,解雨臣快速脫下自己的外套,覆蓋在王胖子的臉上,試著將王胖子臉上的粘液擦掉。
可這粘液像是活的一樣,蠕動著往王胖子的眼耳口鼻鑽。
沒了那些黑色粘液,躺在地上的邪術師渾身癱軟,整個人都開始冒著綠色的煙,才幾秒鐘,那張和雲彩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就完全融化,變成了另一個人的模樣,連帶著邪術師的身體也在乾癟。
小紫蛇快速從邪術師的身體中鑽出,對著阮朔低下頭,狀態迷茫。
顯然,這個邪術師已經死了,死的透透的。
見此一幕,阮朔不悅的“嘖”了一聲,抓著巫蠱娃娃,起身換了個位置,蹲在王胖子的身邊,推開解雨臣,一把將解雨臣手中抓著的外套掀開,丟遠。
“我不介意你們死在這裡,但是你們礙著我的了。”
說著,阮朔將巫蠱娃娃放在王胖子的心口,舉起匕首,直接刺進去,發出“噗呲”一聲。
“?!!!”
解雨臣話都來不及說。
下一刻,已經在鑽入了王胖子眼耳口鼻的黑色粘液紛紛被王胖子心口位置的巫蠱娃娃吸出。
阮朔將匕首拔了出來,帶出不少鮮血。
原本還是死物的巫蠱娃娃突然眨了眨眼睛,布做的頭顱不斷左右旋轉,嘴巴的位置一動一動,手腳亂動,不斷掙紮,像個活人一樣,試圖從阮朔的手中逃竄而出。
阮朔捏著巫蠱娃娃的身體,笑的森冷,輕聲問:“隻有你一個嗎?”
巫蠱娃娃的身子很快變得僵硬,動也不敢動,顫抖著,閉上眼睛,搖了一下布做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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