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阿爸是我這輩子最最最、最重要的寶物,無可比擬。”
說著,阮朔語氣緩了緩,濃密纖長的白色睫毛垂下,蓋住了眼底的憂心之意,靠近,用自己的額頭抵著張起靈的額頭。
聽著阮朔的聲音,張起靈的眼皮越發沉重,總覺得要錯過些什麼重要的內容。
“一直以來都是我自私,隻顧著自己,這麼晚才明白,我不能把我的想法強加在你們身上……”
湖邊的風似乎變大了些,將阮朔的都話都吹散了不少,張起靈皺了皺眉。
隻聽阮朔的話語模模糊糊傳來:“我會承擔……走在……會……你們走到……結尾……幫阿爸……幫你……”
“……安寧。”
已經鑽進了防水布裡的張遂安把破破爛爛的巫蠱娃娃塞進了自己的褲腰帶,雙腳著地、趴在地上,一手抓著一個腦袋,一手抓著一條腿,“哢啦哢啦”的飛快啃噬著。
聽見了防水布下傳出動靜,阿寧營地的兩個看守人員被嚇了一大跳,互相對視一眼,咬咬牙,還是選擇上前去查看。
可一個非常虛弱的男人聲音在防水布下斷斷續續的念念叨叨:“求求你了……把我放了吧,求求你了……把我放了吧。”
“嗚嗚……好痛啊,我要死了……我真的不敢了……”
這聲音淒厲悲慘,聽起來就像是冤死的鬼魂在作祟,再加上防水布下蓋著的都是身首分離的死屍,恐怖的氛圍一下就被烘托了起來。
偏偏張遂安嫌棄巫蠱娃娃太吵,打擾到了自己吃東西,反手在褲腰帶上狠狠一拍。
“啪”的一聲悶響傳出,隨之一道帶著嗚咽的痛呼聲,兩名看守立刻就被嚇了一大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手忙腳亂的爬起來,逃也似的大叫著:“詐屍了!詐屍了!救命啊啊啊啊!”
飛快衝走。
聽見了動靜的人很快就趕來。
阿寧環顧一圈,發現自己手下的人大部分已經晚上發生的那些、無法理解的事情給重塑了一遍世界觀,暫時都還沒有恢複以往的狀態,一個個像是霜打的茄子,蔫蔫的。
皺著眉輕歎了一口氣,阿寧拔出自己手邊的匕首,小心靠近。
眼看著防水布下的動靜越來越大,原本高高隆起的死屍堆竟然轟然倒塌,這一下,不少充斥著死氣的頭顱從防水布下滾了出來,甚至還有不少具無頭的屍身同樣從屍堆上翻了下來。
隨著這動靜響起的還是防水布下那個有氣無力、虛浮虛弱的男人聲音。
“祖宗、小祖宗,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小祖宗?
阿寧強壓下心口的慌亂,微微直起身子,皺了皺眉,試探著喊了一句:“張遂安?”
話音才剛落下,一直亂動的防水布瞬間安靜了下來。
隻有很輕微的吞咽聲響起。
張遂安動都不敢動,一手抓著自己手裡剛剛才找來的一根嚼勁還不錯的小腿,眨巴了兩下眼睛,一手把巫蠱娃娃直接捏扁,不讓巫蠱娃娃再發出任何聲音。
阿寧:“……”
還真是這個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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