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營地已經是淩晨,王胖子體內那股冷颼颼的感覺越發嚴重,冷的有些扛不住,腦袋暈了兩秒鐘,頓時眼前一黑。
剛閉上眼睛,忽的就感覺自己手指被一個軟軟的、暖暖的東西抓住,耳邊傳來稚嫩的疑問聲:“胖叔叔?”
聽見張遂安的聲音,王胖子立刻感到自己體內那股子涼颼颼的感覺快速消失,身體恢複了暖意,頭也不暈了。
低頭一看,張遂安正站在自己手邊,仰著頭,眨巴著漂亮的紫色眼睛看著自己。
“喲,你這小家夥這麼晚了還瞎逛呢?”
王胖子抬手在張遂安那毛茸茸的腦袋上揉了揉,把張遂安的頭發都揉的有些亂。
笑著往後躲了躲,張遂安仰起下巴,“你也是啊。”
“所以,胖叔叔還不去睡覺嗎?”
就在張遂安說話時,那雙深紫色的漂亮眼睛就像是兩個能吸納靈魂的鏡子,王胖子隻看了幾秒鐘就覺得眼前再次一黑,竟是連自己腦子裡在想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胖叔叔,去睡覺吧。今天晚上你沒有看見路上有血哦。”
稚嫩的童音宛若帶上了催動人心的效果,王胖子微微怔愣,然後有些木訥的點頭,“是該睡覺了,我現在就去睡覺。”
確定王胖子回了自己帳篷,張遂安才氣鼓鼓的把褲腰帶裡的巫蠱娃娃掏出來,狠狠捏了一把巫蠱娃娃的腦袋,險些把巫蠱娃娃布做的頭顱捏的掉下來。
“你不是最會做壞事嗎?為什麼不提醒我那個女人的血要處理掉?如果最後查到我身上,我就把你丟出去,說壞事都是你乾的,讓阿咪懲罰你。”
巫蠱娃娃被嚇得瑟瑟發抖,痛的雙腳抽搐,但就是無法暈死過去,隻能嗚嗚嗚的哭道:“小祖宗、爺爺,我們還來得及清理,現在去把血弄乾淨,然後死不認賬就行了。就算他們懷疑到了你,那也是沒用的。”
“哼。”張遂安慢慢鬆開手,思索了一下,確實有了些底氣。
隨後鬆開手,冷聲責令:“還不快去!”
巫蠱娃娃連連點頭,後腦勺那滴翠綠色的血飛快蔓延開來,重新組成綠色煙霧狀的人形,飛快朝著他們偷襲霍琪琪的陡坡邊趕去,絲毫不敢怠慢。
張遂安短短的胳膊互相交疊,眼神一瞥,小模樣冷酷無比,看著比起前幾天更加靈動了些。
第二天一早,阮朔就起身來到了大祭司的帳篷內,用白金蜈蚣蠱吐出來的小白金蜈蚣再幫大祭司治療了一番。
確定大祭司的情況很穩定,今天之內就會蘇醒過來,阮朔才算是完全放下了心。
王胖子還在床上躺著,睡得迷迷糊糊的,就感覺耳邊聲音亂的很,一睜眼,就看見吳邪端著藥和早飯出現在了帳篷裡。
見到吳邪,王胖子就撇了一下嘴,陰陽怪氣道:“謔,我當時誰呢,這不是已經和我割袍斷義的吳家小三爺麼。小三爺來我這乾什麼?陽關道不走了?”
吳邪聽王胖子開玩笑、說渾話慣了,乍一下輪到自己被王胖子冷嘲熱諷,一下子就有些不是滋味。
但他想了一整個晚上,都覺得王胖子說的才是對的。
是自己需要對方,而不是對方需要自己。
如果自己一定要讓對方離開,那也一定要對方自願。
再說了,行走在世,遇見一個能互相信賴的兄弟本來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他不能不顧及對方的想法就把人排除在計劃之外。
想著,吳邪態度放的很低,主動開口:“胖子,昨天是我想太多。你彆往心裡去。”
王胖子上上下下打量了吳邪一陣,隨後才收了自己對待外人的那套,“知道就好,收收你那不成熟的小心思,過來幫我把藥換了。”
“好,這就來。”吳邪笑了笑,快步上前。
揭開繃帶時,吳邪注意到了繃帶上沁開的血跡,“胖子,你昨晚夢遊了嗎?傷口好像有點裂。”
王胖子“嘶”了一聲,抬手摸了摸後腦勺,“好像是……出去了一趟,半道兒撿了個人,然後嘛……好像是秀秀她姐。”
“啊?”吳邪愣了愣。
“沒事兒沒事兒,脾氣不好的那個霍家丫頭就是自己走夜路滾到坡下麵去了,問題不大,咱彆瞎操心。”王胖子擺擺手,態度很是隨意淡然。
吳邪點頭:“這樣啊。”
傷口的藥剛換好,王胖子就像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猛的從床上跳起來,風風火火的往外跑,把吳邪給看愣了。
“胖子你去乾什麼?!”
王胖子忙中抽閒回了句:“找阮朔啊!”
昨晚他就想去找,但那時候時間不對,現在天亮了,去大祭司的帳篷裡準能把人堵住。
兩人一前一後的跑著。
不過讓王胖子意外的是,他並不是在大祭司的帳篷裡遇見的阮朔,而是在帳篷外。
清晨的光很淡,風也靜悄悄的,阮朔就這麼站在帳篷外,一頭白色的長發沒有編任何辮子,也沒有掛一直都會帶在身邊的鈴鐺,整個人乾乾淨淨的,像一塊純白的玉。
雙手環在身前,眉眼間透著些淡漠之意,看起來沒有昨天那麼瘋,也沒有以往那麼冷。
見到王胖子,阮朔主動偏了一下頭,用眼神示意王胖子,開口問:“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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