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名叫陳武榮,是個煉屍術士。還有兩個同門的師兄弟,他們和我一樣,都是煉屍術士。”
“大概是半個月前,我師弟接到了一單懸賞,目標是北京一個家族的年輕家主,那年輕家主叫解雨臣。”
“但我那師弟一連出去了四天都沒有傳回任何消息,我和師兄就察覺到了不對。果然,等到第五天,同樣的懸賞單再次出現,我和師兄、我們兩就明白過來,師弟一定是死了……”
“於是、於是我就想報……不不不,我就是腦子一熱,把那單接了,跑過來乾了蠢事。”
“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蠢笨如豬。我現在完全認清了我的錯誤,我想悔改、想彌補,我可以當牛做馬,還可以幫你們對付你們看不順眼的敵人,我很好用的,真的。”
被阮朔丟在桌麵上,自己顫顫巍巍跪著的巫蠱娃娃陳武榮低下頭,嗚嗚嗚的哭著,把昨天對著阮朔說的話再次敘述了一遍。
聽著陳武榮這麼說,吳邪和王胖子已經明白了過來。
原來是解家三房在背地裡聯係了一些江湖術士要買解雨臣的命,隻不過解鴻彬沒想到,他招惹的不止是解雨臣一人,還有跟在解雨臣身邊的大祭司。
這就導致阮朔發了火,直接把接了任務的師兄弟二人一塊哢嚓了。
聽完陳武榮的話,王胖子氣的胸口上下起伏,但他還是定了定,“聽聲音,你是個男的。那你昨晚為什麼用的是個女人的身子?”
陳武榮抬了一下頭,用自己布做的腦袋麵對王胖子,斷斷續續的解釋道:“出門乾陰損額度事,總不好用自己本來的麵目。而且我是煉屍術士,手底下有一兩具能暫時承接我魂魄的載體,這不是什麼難事。”
“所以你昨天晚上用的身子是個死人?”王胖子問。
陳武榮趕忙點頭,然後有些遲疑的搖頭,“那……那不能說是死人,她是活屍。意思就是魂魄已經被抽出來,身體還保持著生機。”
說著,陳武榮的語氣開始猶豫和害怕。
他們師兄弟三人乾了不少不為世人所接納的事情,其中取無辜之人的性命完全就是家常便飯。
如果身邊這幾個大爺都很嫉惡如仇,那自己這一番坦白,怕是逃不過一死了。
能頻繁下墓倒鬥摸冥器的能有幾個好人?王胖子聽了陳武榮這麼說,根本就沒有去追究對方乾的那些壞事。
而是追問:“那你昨晚為什麼用雲彩的臉喊我胖老板?誰讓你用雲彩臉的?又是誰告訴你雲彩叫我胖老板的?”
此番一問,不僅是王胖子,吳邪也投來了好奇的目光,唯有阮朔表情依舊淡淡的,沒什麼變化。
陳武榮扭動了一下自己布做的手,把自己腰上露出來的棉花堵住,回答道:“是單主。”
“可能是那單主第一單失敗,第二單給的錢不僅特彆豐厚,附帶的資料還特彆多,其中就有有關這個營地的信息。”
“我是看見你在營地裡表現很活躍,和很多人都有交集,所以才決定利用你當我的後手。如果不成事,就……就假裝那個叫雲彩的,騙你放我走。”
“一般在出任務的時候,我們都會這樣抓人心的弱點,給自己謀個生路。”
陳武榮的聲音顫顫巍巍,但都是實話。
被阮朔抽了魂魄,折磨了許久,又被張遂安帶著東摔西打,他現在這副布做的身體已經快要扛不住了,根本不敢亂編亂說,怕被阮朔直接滅了魂魄,連苟活的機會都沒了。
“難怪小花帶下去的十個人都死了。現在看來,那十個人應該基本上都是內奸。小花是在利用探路做借口,清理內奸。”吳邪突然開口,語氣有些感歎的意味。
王胖子一直就沒往那方麵聯想,這麼一聽,就頓感自己身邊好像都是些吃人不吐骨頭的狠人。
“嘶……”
輕聲嘶完,王胖子回過味來,一拍桌子,“你丫用的是彆人的身子,你自己的呢?”
陳武榮被嚇了一跳,趕忙重新跪下,連腰上漏棉花的破口子都顧不上了,趕忙回答:“在我師兄那裡。其實我師弟的身體也在我師兄那裡。”
“彆的跪跪跪,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噴我臉上那黑乎乎的是什麼東西?為什麼你一噴,我就暈死過去了?”
許是王胖子的表情已經越發憤怒,陳武榮竟然沒有像最開始那樣有問必答,而是支支吾吾了一會。
“那就是一個奪舍的手段,我、我當時差點把你的身體搶走……”
“嘿——我的。”王胖子聽了就想擼起袖子,把麵前做小伏低跪在桌麵上的破巫蠱娃娃直接撕碎。
還是吳邪伸手,把人攔住,“胖子,冷靜點。”
想問的都問了,想知道的也都知道了,王胖子已經沒有了繼續開口的欲望,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仰頭咕咚咕咚喝了,就騰的一下站起身,麵朝阮朔。
“我願意,一千個一萬個願意。他的,被彆人算計的感覺真的差。阮小白,你丫千萬要算計死他們,我一定殺的他們哭爹喊娘。”
阮朔對於王胖子喜歡喊自己“阮白白”、“阮小白”這種古怪稱呼已經不想開口調整,隻是淡淡的抬眸看了一眼王胖子,隨後點頭,以示自己知道了。
眼下,王胖子已經答應被自己利用,就剩下從一開始就沒怎麼參與問話的吳邪。
幽冷深邃的雙眸轉了一下視線,靜靜的注視著還在微微皺眉的吳邪。
其實吳邪這個主角才是阮朔的第一目標。
畢竟很多故事都要圍繞著吳邪才會發生,隻要自己在吳邪的身上做一些手腳,那麼那些居心叵測、想間接害大祭司和張起靈以及自己的人都會狠狠地吃上一個大虧。
空氣略微凝滯了一會,張遂安站在阮朔身邊,低著頭看著地麵,小手背在身後,雙腳一會踮起來、一會放下去,自己默默打發時間。
略等了一會,吳邪才緩緩呼出一口氣,認真又嚴肅的看向阮朔,點頭:“我也願意。但我有一個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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