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時代,溫相思寒暑假的時候都會回家陪著外婆度過。
每到夏天,鄉下農村都是有各種各樣的蚊蟲,就算家裡點了艾草,撐了床帳溫相思還是躲不過。
她是那種招蚊子的體質,一群人待在一起,該死的蚊子就總咬她,還隻咬一個人。
溫相思好多次在心裡默默勸著,蚊子大哥,蚊子大姐,你們一定要雨露均沾,可彆逮著我這一個羊毛薅啊。
蚊子不聽。
溫相思被咬得多了,無師自通般發現了一個止癢神器,比六神花露水還好用,那就是在蚊子包上掐個十字架,掐完就不癢了。
溫相思在座位上有些無聊,拉過來顧霆鈞的手和自己的手放在一起比大小。
他的手掌寬大,溫相思的手勉強能覆蓋到他全掌大概23的位置。
男人跟女人的手還是有明顯的區彆的,溫相思手背上的肌膚白皙柔膩,幾乎看不出什麼青筋。
顧霆鈞的手卻筋骨分明,能看到明顯的血管,一看就是深受護士喜愛的那種好手。
給他掛針的時候肯定沒有什麼難度。
溫相思的思維容易發散,先是想著顧霆鈞好像很少生病,不知道他小時候有沒有人給他打過吊針。
後來又想著讓兒子學醫也不錯,她喜歡醫生這個職業,救死扶傷的人都很偉大。
不過還是要看顧承霖怎麼想的,如果他長大了還是堅定要開辣條集團,那,那她也支持他好了。
每個寶寶的夢想都值得被嗬護。
前麵幾個不死心,還在嘰嘰喳喳,大聲蛐蛐她的時候,溫相思的手不老實,一會兒的功夫給顧霆鈞的手背上掐出來好幾個十字架。
溫相思掐得起勁,顧霆鈞也不覺得疼,就算覺得疼他也不會把手抽回來。
抬眼的功夫,顧霆鈞看到了一個熟人,周司珩來了,身邊還跟著他的一個助理。
不是上次要給買項鏈的那個。
虧了王海洋不在,他要是看到顧霆鈞打量他和自家老板那種曖昧的眼神,他能當場撞蛋糕明誌!
他真的是個直男。
顧霆鈞有點兒想站起來跟周司珩較量一下,總覺得坐著氣勢低了三分。
但是這股莫名其妙的擔憂在看到周司珩視線終點的時候消散了幾分。
周司珩在看溫相思,而溫相思的心思都在他身上,在給他掐十字架呢。
防蚊止癢的,心疼他呢。
顧霆鈞根本不在乎冬天有沒有蚊子,他僅用了一秒鐘的功夫就說服了自己,氣勢不氣勢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老婆!
“寶寶,你看,小周總好像在看你。”
耳邊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溫相思下意識挑了挑眉,媽呀,真好聽,她要顧霆鈞每天晚上讀故事書是哄她和兒子睡覺。
“哪兒呢?我怎麼沒看見。”
溫相思不知道周司珩和沈宛也要來,她要是早知道就不捐這麼多錢了。
周司珩是小周總,不差錢,應該讓他來捐。
再說了,手裡有三千萬巨款的那個都還沒捐呢。
溫相思四處看了看,終於看到人模狗樣的周司珩的身影。
她習慣瞪他了,周司珩什麼都沒做就得到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溫相思回過頭又看了一眼前麵的沈宛的後腦勺,在心裡嘀咕著,
哼,小氣鬼,葛朗台,兩個摳門鐵公雞!
溫相思為自己感到驕傲,終於,她也有機會嘲笑彆人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