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看著小家夥哭得身子一抽一抽的,溫相思心疼壞了,嗓子裡像堵了一塊棉花,上不去下不來,難受極了。
溫相思之前還想過,她這麼多年沒有陪在顧承霖身邊,他回來後怎麼能什麼都不問,什麼都不說,每天就這麼嘻嘻哈哈看著自己操心年年的事情。
她還以為他年紀小,不懂,原來小家夥都記得,還這麼傷心。
溫相思緊緊摟著顧承霖,聲音哽咽,問他,
“pipi之前怎麼不告訴媽媽,你不高興我照顧年年的?”
顧承霖要麵子,他覺得這樣有點兒小氣,不爺們兒,一點兒都不酷。
小家夥還不承認自己的真實想法,賭氣道,
“奶奶說了,不能天天生氣,生氣老得快!pipi都攢著呢,攢著生大氣,狠狠生氣!!!”
顧承霖稚氣的話一出,溫相思又哭又笑,捧著顧承霖的小臉蛋嘬了好幾口。
“好好好,媽媽錯了,不該這麼久都不回去看pipi的,以後媽媽再也不丟下pipi了,隻當pipi一個人的媽媽好不好?”
顧承霖從溫相思懷抱掙脫,兩隻小手抱在胸前,氣鼓鼓道,
“媽媽騙人,媽媽昨天還要給哥哥養小雞,都不給pipi養,pipi一個都沒有。”
溫相思不解,聽不懂顧承霖在說什麼。
正好顧霆鈞處理完事情回來,她求助似的看向顧霆鈞,
“老公,pipi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給年年養小雞了?”
顧霆鈞養了顧承霖四年,他很快就猜到顧承霖在說什麼:
“是不是信托基金?昨天晚上你說把錢都給年年存起來的時候應該是被他聽到了。”
顧承霖也不哭了,張大小嘴,不可置信般看著溫相思,什麼,不是小雞,是錢?
還都給那塊臭年糕?一塊都不給他留?
完了,這還沒哭完呢,立馬又續上了。
顧霆鈞看到自己兒子吃癟就高興,溫相思被氣得咬牙,他肯定是故意的。
什麼全部的錢,明明是周爺爺給的,不過是還給人家罷了。
顧承霖情緒上頭,他可聽不得任何解釋,
“家產是我的,爸爸的是我的,媽媽的也是我的,啊啊啊,pipi沒有錢了,pipi是窮光蛋了……”
身為獨生子的底氣就是這麼霸道,顧承霖從頭到尾都默認家產都是他一個人的!
他可以分團團點兒,但是誰都不能跟他爭!
溫相思這邊焦頭爛額哄現在就要爭家產的顧承霖的時候,周司珩那邊也不好受。
他從昨晚到今早勞累許久,又因為受到刺激,心神震蕩,突然在年年麵前暈了過去。
年年接二連三受到驚嚇,周司珩很快醒來,他卻發了高燒,昏昏沉沉地睡著。
周司珩醒來的時候,南山醫院的救護車早就到了,他要帶年年回雲城,沈宛行動不便,也要跟著一起走。
回城的路上,年年還未完全退燒,打了針後早就沉沉睡去,偌大的車廂隻有沈宛和周司珩兩人還清醒著。
周司珩有話要問沈宛,看到她腿上的石膏後又開不了口。
不管他跟溫相思怎麼發展,對沈宛,他總歸是愧疚居多。
“阿珩,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如果我不帶著年年來這裡就好了。”
對沈宛來說,道歉如同她每天吃的水煮菜一樣,無聊乏味,卻又能幫她保持身材,挽回周司珩的信任。
“我,我是聽說岑欲在附近的農場拍宣傳照,節目組沒有給我通知,但我很想過來看看。”
她繼續示弱,順便告訴周司珩,節目組的不公對待。
周司珩身心俱疲,滿腦子都是公司和年年的事情,實在沒心情幫她處理工作上的事情。
“那是一座有機農場,裡麵種著各類蔬菜瓜果,還養著小羊,小馬等小動物,還有專門的動物互動區,挺適合小朋友過去參觀的。”
周司珩這段時間一直很冷淡,沈宛也不氣餒,略顯蒼白的臉上帶著笑容繼續示好,
“聽說那是農場主專門給她兒子建的,占地有小二十畝,她兒子也是四歲,阿珩,要不,我們也給年年弄一塊地,給他養些小動物什麼的……”
“不用,年年沒說過喜歡小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