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劉癩子的手就要摸到蘇明月的腿!
蘇明月眼底閃過一絲極淡的寒芒,快得讓人無法捕捉。
她知道,這種蠢貨垃圾,她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
彆說用法術,就是尋常莊稼把式,她也能輕易撂倒三五個這樣的潑皮。
可她剛到這個地方,人生地不熟,若是第一天就鬨出打傷人的事,引來官府,那可就麻煩了。
她不想惹人注目,她隻想安安靜靜地待一段時間,然後悄無聲息地離開。
蘇明月不動聲色地將腿往後縮了半分,避開了劉癩子的觸碰,聲音依舊平靜,但添了一絲冷意:“不好意思,看相可以,還請自重。”
劉癩子見她躲開,臉上有些掛不住,又被她那句“還請自重”噎了一下,心裡更是不爽。
他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聲:“行行行,爺自重!你倒是快給爺看看,爺這手相,是不是大富大貴的命!”
說著,他將手掌攤開,又往前湊了湊,那副急色樣,哪有半分想算命的意思,分明就是想趁機揩油。
蘇明月微微蹙了蹙眉,那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表情變化,卻讓周圍幾個看得仔細的老人心裡咯噔一下。
他們在這鎮上活了大半輩子,見過形形色色的人,這姑娘身上有股說不出的氣場,讓人不敢小覷。
她盯著劉癩子那隻布滿油汙和老繭的手掌,隻看了那麼一眼,也就兩三秒的功夫。
然後,她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了每個圍觀者的耳朵裡:
“這位爺,你這手相嘛……倒是沒什麼大富大貴。”
“嗯?”
劉癩子眉頭一皺,顯然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你他娘的會不會算?爺這手,天庭飽滿,地閣方圓……啊呸,是掌紋深厚,一看就是有福之人!”
他連手相的書都沒看過,純粹是胡謅。
“既然如此,那你看看我的桃花運怎麼樣!?”
劉癩子一雙賊眼在蘇明月玲瓏有致的身上上下打量,尤其在她那張絕美的臉蛋上停留許久,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語氣輕佻地問道,眼神裡的貪婪幾乎要溢出來。
他心想,若是這小娘們說他桃花運旺,他正好順勢調戲一番。
蘇明月抬眸,清冷的目光像冰泉一樣掃過劉癩子那張令人作嘔的臉,她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卻不帶絲毫笑意:“桃花運麼?你命中確有桃花,可惜……”
她故意頓了頓,吊足了劉癩子的胃口,也讓周圍的看客豎起了耳朵。
劉癩子急不可耐地追問:“可惜什麼?是不是桃花太旺,爺都應付不過來了?哈哈哈!”
他得意地笑起來,仿佛已經左擁右抱。
蘇明月這才不緊不慢地接道:“可惜,是鏡花水月,看得見,摸不著。你心心念念的,求而不得;主動送上門的,你又避之不及,恐有糾纏不清的麻煩。強求來的,更是帶刺的玫瑰,隻會讓你頭破血流。”
這話一出,劉癩子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
周圍的人群中,有幾個知道劉癩子底細的,忍不住發出了壓抑的嗤笑聲。
誰不知道劉癩子覬覦鎮東頭的豆腐西施許久,天天去獻殷勤,結果人家連個正眼都不給他,還被豆腐西施的彪悍哥哥警告過好幾次。
至於主動送上門的,鎮上那幾個出了名的潑婦倒是對他有幾分意思,嚇得他見了就繞道走。
蘇明月這幾句話,簡直是句句戳在劉癩子的肺管子上!
“你……你胡說八道!”劉癩子惱羞成怒,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指著蘇明月的手指都有些發抖。
他沒想到這小娘們嘴巴這麼毒,幾句話就把他的窘事全抖落出來了,雖然說得隱晦,但在場的人哪個聽不明白?
蘇明月沒理會他的叫囂,繼續用她那不疾不徐的語調說道:
“不過,比起這些情情愛愛的小事,你眼下更該擔心的是另一件事。你印堂發暗,隱有晦氣。我看你啊,三日之內,必有血光之災。”
“血光之災?”
劉癩子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借此掩飾剛才的尷尬和憤怒,指著蘇明月對周圍的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