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白澤的手指為中心,無數細密的裂紋像蛛網一樣,瞬間蔓延了他整條粗壯的手臂!
然後,“嘩啦”一聲。
二長老的整條胳膊,從拳頭到肩膀,裡麵的骨頭仿佛在一瞬間變成了沙子,徹底粉碎了。
整條手臂軟綿綿地耷拉下來,隻剩下一層皮肉掛在肩膀上。
“啊——!”
遲來的、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終於響徹了整個村寨。
白澤微微皺了皺眉,似乎對這聲慘叫有些不悅。
他反手一揮,手背精準地抽在了二長老的太陽穴上。
慘叫聲,戛然而止。
二長老龐大的身軀,像一根被砍斷的木樁,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一場屠殺,就這麼開始了。
那不是戰鬥。
那是一場……單方麵的、充滿了冷酷美感的,碾壓。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白澤的身影,如同一個在舞台上翩翩起舞的死神。
他的每一次出手,都簡單,直接,卻又致命。
一個長老用儘畢生功力拍來一掌,白澤隻是伸出手,輕輕一撥,就讓對方力道全失,然後並指如劍,點在了對方的喉嚨上,留下一個細小的血洞。
另一個長老試圖從背後偷襲,白澤甚至沒有回頭,隻是隨意地向後踢出一腳,正中對方的膝蓋。
清脆的骨裂聲中,那條腿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向後彎折,徹底廢了。
鮮血,染紅了曬穀場的青石板。
慘叫聲,和骨頭碎裂的聲音,不絕於耳。
村長拄著龍頭拐杖,站在原地,看著自己的族人,自己的兄弟,一個個地,倒在血泊之中。
他們那足以開碑裂石的拳頭,他們那至剛至陽的護體真氣,在那個戴眼鏡的男人麵前,脆弱得,像一張紙。
他那雙如同鷹隼般的眼睛裡,流下了兩行渾濁的眼淚。
他想出手,但他知道,沒用的。
眼前這個男人,他的力量,已經超出了他們這個層次的認知。
那是一種,純粹的、為了“破壞”而存在的,絕對的力量。
當最後一個長老倒下後,白澤停住了。
他站在屍體中間,黑色的中山裝一塵不染,金絲眼鏡後的眼神依舊冰冷。
陷入了一片死寂。隻剩下風聲,和村民們壓抑不住的、細微的抽泣聲。
保護他們的人,都倒下了。絕望,像潮水一樣淹沒了每一個人。
突然,一個年輕的村民再也承受不住這種等待死亡的恐懼,他看了一眼身邊的妻兒,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猛地轉身,發了瘋似的朝著村外跑去!
他是村裡跑得最快的獵手,他想,隻要能跑出去,隻要能有一個人活下來報信……
白澤站在原地,動都未動,似乎對這種小角色提不起任何興趣。
但,一直掛著笑容看戲的蜃童,卻有了動作。
他甚至都沒有正眼去看那個逃跑的人,隻是抬起手,對著那個背影,隨意地,伸出了一根手指,輕輕一點。
“噗。”
一聲輕微得幾乎聽不見的響聲。
那個全力狂奔的年輕人,身體猛地一頓,就像一個被剪斷了線的木偶,直挺挺地向前撲倒在地,再也沒有了聲息。
他的額頭上,多了一個細小的、還在冒著青煙的血洞。
這一幕,比剛才白澤那血腥的屠殺,更讓村民們感到刺骨的寒冷。
那是一種……連逃跑的資格都被剝奪的、絕對的支配。
所有的哭聲都停了。
所有人都僵在原地,連呼吸都忘了。
“住手……求求你,住手……”村長看著那個還在享受著殺戮的白澤,聲音沙啞地哀求道。
長老們都倒下了,他知道接下來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村民。
蜃童走到他的身邊,蹲了下來,仰頭看著他,臉上依舊是那副天真無邪的笑容。
“老人家,你現在,知道求饒了?”
“隻要……隻要你放過他們……”
村長看著他,眼神裡,充滿了哀求,“你要的東西,我給你!我都給你!”
“哦?”蜃童歪了歪頭,“可是,我剛才,已經給過你機會了啊。”
“求求你……”
“彆問我。”蜃童笑了笑,他指了指那個正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潔白手帕的白澤,“你得問他。”
村長轉過頭,用一種近乎絕望的眼神,看著白澤。
白澤沒有看他,而是用那塊手帕,慢條斯理地,擦拭著他那雙根本沒有沾染上一絲血跡的白色手套,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擦,擦得一絲不苟。
擦乾淨後,他抬起頭,看著村長,然後,緩緩地,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那動作,優雅,又充滿了邪氣。
“抱歉。”
他推了推眼鏡,用他那刻板的、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緩緩地說道。
“我還沒有……儘興。”
“所以,沒辦法,收手呢。”
喜歡人間朝暮我長生請大家收藏:()人間朝暮我長生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