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記憶裡的機緣,大哥的農場空間玉佩,三姐的靈泉空間玉墜,好像都是從親爹手裡討來的。
秉承著: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既然知道了他們的機緣,必然要提前動手搶過來。
穀衛盈這下飯也沒心思吃了,刻意壓下心中的怨恨,收斂眼中的陰鬱不滿,偽裝成懵懂無知的孩童。
該說不說,可能是繼承了衛明理的天賦,穀衛盈演得那叫一個渾然天成。
將飯盒推回到哥哥手裡,睜著大眼睛眼巴巴的瞅著衛明理:“爹~我想要漂亮的雕花綠石頭。”明亮的眼裡滿是期待的望向衛明理。
把他看得一愣。
什麼雕花綠石頭?這又是在哪見過的?
這嬌氣包向來也就要點吃吃喝喝的,頭一次要這麼稀奇古怪的東西,讓他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見衛明理遲疑半晌也沒答應,穀衛盈小脾氣上來了,本能的噘起小嘴,不樂意的“哼”了一聲。將腦袋轉向另一邊不去看他。
“估計是翡翠首飾吧,不知道這丫頭是在哪看見了想要。”穀翠玲漫不經心的瞥了丈夫一眼,然後用手輕拍閨女的後背安撫。
心裡琢磨著:翡翠首飾她有一匣子,都是當初從前任夫家帶出來的,若是閨女喜歡,回去就把匣子翻出來給她挑。
思及此,對衛明理撇撇嘴挑挑眉,無聲表達著鄙夷之情。
偏她五官生的豔麗,生動的表情並不惹人生厭,反覺得嫵媚勾人。
眼神繾綣與妻子對視後,衛明理艱難的將注意力移開,畢竟此時此地不適合夫妻溫存。
垂眸沉思,暗自琢磨起自己的私藏。
手裡的翡翠本就不多,綠翡就更少了,倒是和田玉料的物件有不少。翡翠他隻愛稀有的春帶彩或赤紅豔紫之類。
反倒是當初的嶽丈喬老爺子鐘愛綠翡,還早早給兩個外孫各自準備了一塊玻璃種的帝王綠,當作長大以後的成人禮。
想到前嶽丈,衛明理本能皺起眉頭,他討厭那老頭子的一切,自然也包括那老頭所喜愛的東西。這兩塊綠翡也是後來管家臨終前托人送過來的,還曾囑咐他要好好保管。現在不如借花獻佛,拿來哄哄自己的寶貝閨女。
想清楚後便笑著揉了揉閨女的發頂,將她偏過去的小腦袋轉過來,指節輕刮她的鼻尖,笑道:“就你鬼機靈,爸爸兜裡這點好東西遲早都被你劃拉了去。”
穀衛盈晃悠著小腦袋,理直氣壯道:“我是爸爸最愛的小寶貝兒,好東西本就都應該是我的。”
衛明理輕笑著回應:‘好好好,都是你的,等你養好身體出院就拿給你。’
這下穀衛盈才算滿意,想著哥哥姐姐的機緣即將落到自己手裡,臉上不禁浮現出得意的笑容,像隻偷腥成功的小貓。
緊繃的神經稍稍鬆懈,困意便抑製不住上湧,大腦昏昏沉沉,眼皮重的睜不開,漸漸合攏打起了瞌睡。
臨睡前迷迷糊糊的,還不忘叮囑親爹要去給她找雕花綠石頭。
穀翠玲把閨女重新放躺到床上,給她捋了捋額前的碎發,又給她掖了掖被子。這才站起身壓低聲音對衛明理道:
“讓老五在這守著吧,你回去翻翻手裡有沒有綠翡,彆等你閨女出院了還沒找到,她到時候鬨脾氣我可不哄。”說罷整理了下裙擺上的褶皺,這才昂頭扭腰走出病房,把丈夫兒子通通拋在腦後。
衛明理輕笑一聲,也隨即起身拍拍褲子上的褶皺,抱起還想要賴著不走的小兒子,對衛穀餘叮囑道:“困了就在旁邊睡,有事兒就去喊大夫,爸爸明天要早起上班,小妹就交給你照顧了。”
想了想又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零錢遞給小五,柔聲道:“早餐你自己出去買著吃,爸爸相信你能照顧好自己和妹妹。”
說罷還重重的點了下頭,留下個看好你的眼神就離開了。
衛穀餘對著遠去的背影,偷偷翻個白眼,他爹慣會裝模作樣,掏錢可以,漂亮話也會說。
真要是讓他乾活,那就跟要他命一樣,總能掰扯出八百個理由逃避勞動。
這爹隻能乍一看,可經不住細品。
每次衛穀餘都在心裡暗自吐槽,麵上還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配合著對方演出。
要說這衛明理也確實懶得出奇。
天天坐在辦公室裡,端著茶杯晃晃悠悠就是一天。
喜歡偷懶的人總能想儘辦法偷懶走捷徑,衛明理把記賬表格做得格外細致,就等於把工作推給下屬去忙碌。光是這一招就省了他的一多半工作。等月底查總賬的時候,就把賬本當做考題,丟給幾個孩子計算。
自己再捧著算盤珠子扒拉半天,這才勉強應付工作。
照他的話說就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反正活兒有下麵人忙活,上頭還有其他人頂著,他就算偷懶摸魚也不會影響工作,到月照樣領工錢。既然如此,又何必努力,喝茶看報不舒服嗎?
偏偏領導就跟瞎子似的,還感覺他不爭不搶,待他更是親密幾分。
隻有家裡人才知道他是什麼狗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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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這麼一個不靠譜的爹,也算這些孩子們倒黴。衛穀餘也是欲哭無淚,不過好在這個爹還肯掏錢養他,不會像娘那樣完全無視他。將就過唄,還能離咋的!
而且家裡還有年幼的龍鳳胎弟妹需要他護著,儘管他也隻比他們大三歲。但卻早早有了為人兄長的樣子。小小年紀,就被迫操起了老媽子的心。
照顧妹妹一開始是迫於無奈,後來衛穀餘不光是心甘情願,並且還樂在其中。妹妹這麼乖,隻會軟軟的喊哥哥,他又怎麼能舍得撒開手不管呢?
隻能任勞任怨的做起了伺候人的老媽子。
在醫院裡躺了兩天,躺得身子骨都酸了。穀衛盈早就嚷嚷著要出院,偏偏五哥不放心,硬是讓她在這躺了兩天,浪費本就不富裕的醫療資源。
惦記著父親手裡的兩塊綠翡,穀衛盈心裡就像長了草似的躁動難安。
這等機緣一天沒有落到自個兒手裡,她就一天睡不安穩。
可憐巴巴的哀求著五哥,讓他帶自己回家,偏偏對方裝傻充愣,每每都能糊弄過去。直到醫生說確定她身體健康,沒有一丁點毛病,衛穀餘這才安心帶她去辦了出院手續。
自從走出醫院的大門,穀衛盈就像撒歡兒的狗兒,一路上蹦蹦噠噠的,遇到感興趣的還要上去捅咕兩下,沒有一點老實勁兒。
路上看到個小石子,隻要追著上去踢幾腳,像個皮猴子一般,絲毫不像彆家女娃那般文靜。
跟在她身後的衛穀餘無奈搖頭。這著急回家的是她,在路上磨磨唧唧的也是她,能怎麼辦呢?隻能隨著她、陪著她、寵著她了!畢竟這是他一手帶大的妹妹呀!
好不容易磨嘰到家,夕陽的餘暉即將消散,黑暗逐漸籠罩大地,直至月亮升起帶來一絲清冷柔和的光,兄妹倆才踏著月光進家門。
穀衛盈剛一進院沒走幾步遠,就聽見討厭鬼的聲音。“喲,地主家的嬌小姐終於出院了啊。”
這是穀衛盈的三姐喬嘉懿,開口就是陰陽怪氣的擠兌。知道的是親姐妹,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兩人是生死仇敵。
穀衛盈回想下記憶裡滿腹算計的三姐,再對比一下麵前這個蠢貨,嘖嘖,真是沒眼看。
這年頭地主都被拉去吃槍子了,就連家屬都被拎去批鬥了,她這一句話,是打算送親爹去死,順便拉上全家一起去農場勞改?
說話不過大腦,損人也不利己。
這是的我不好過,就大家都彆想過?
穀衛盈眼神狐疑的瞧著她,越想越覺得是這樣沒錯。她這個好三姐怕是已經恨上全家了,怪不得後來會許願讓穿越女幫她報複極品家人。
倒黴催的,她穀衛盈就很不幸的成為了必須要被打擊的極品之一。
不過蠢貨吸引來的也是蠢貨,穿過來的那個腦子也不算精明。
先是趁機搜刮全家,後來又仗著空間,跑去黑市參與投機倒把,把周圍人都當成大傻子。典型的要錢不要命。
要不是運氣好有靈泉幫她大肆培植珍稀藥材,打通了官商之間的天地線,早就被人抓去切片研究了。
後來發覺不妥,隻能小心翼翼靠著靈泉靈藥周旋在眾多高官顯貴之間,險之又險的吊著一條小命,最後還是靠出賣她這個妹妹才堪堪自保。
嘖嘖,突然感覺這個三姐也沒有多難對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