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鍋即將燒開的米湯,全都喂給了柴火。
離老遠都能聽到喬嘉懿扯著嗓子的咒罵聲:“哪個殺千刀的,把鍋都燒破了。”像極了那些罵街的潑婦。
忽然想起出門前,自己悄悄塞進灶膛的幾大塊煤,喬嘉懿又瞬間閉上了嘴,耷拉著腦袋不吱聲,整個人沮喪到不行。
見此,喬瑾瑜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又準是她乾出來的好事。
每次都是這樣,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雖是損了人,但又不利己。喬瑾瑜真不知道她是在圖些什麼。總感覺對方跟自己的腦回路隔了十萬八千裡,讓人無從理解。
“都怪老七早上嚷嚷著烤地瓜。”喬嘉懿嘴裡小聲嘟囔著,就這還不忘了推卸責任。
地瓜?地什麼瓜,等穀衛盈想起來的時候,地瓜都被燒成碳了,廚房裡頭一股子糊味。她連進都沒進去,門一開聞到味扭頭就跑了。她這小小年紀的,難道還指望她進去檢查看看?她就不是那勤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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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換鍋再煮也來不及了,兄妹倆隻能空著肚子,沉默的各自拎上書包準備回學校。
路上喬瑾瑜還是率先開口,算是給妹妹遞了一個台階。
“嘉懿,相信哥哥,再等兩年,哥哥一定能讓你過上舒心日子。咱們離那些討厭的人遠遠的,再不跟他們爭搶了,好嗎?”
爭搶了這麼久,他也覺得身心俱疲。
喬嘉懿憤憤不平,恨得直咬牙:“憑什麼?都是家裡的女兒,一個是捧在手心裡的寶,另一個就是路邊無人理會的野草。”
她不甘心!憑什麼呢?憑什麼都是父親的女兒,卻一個人被細心嗬護,而另一個卻無人問津。
若是不曾見過父親偏心,或許她還能繼續忍耐,自欺欺人。
可見過光明之後,又如能何心甘情願的繼續忍受黑暗。
摸著自己尚算清秀的五官,想到穀衛盈那張嬌豔的小臉,喬嘉懿眼神裡滿是惡意。
若不是那個礙事的老五護得緊,她早就把這小崽子弄死了。
喬瑾瑜雙眼微眯,眼中寒光一閃而逝,又很快恢複平靜。似是尖銳的冰碴,落入水中與其融化為一體。眼神略帶警告的意味,冷冷瞥了喬嘉懿一眼。而後又低著頭繼續往前走。
他也不是心甘情願選擇逃避,隻是他所求的一切好像遙遙無期。無論他如何努力,父親眼裡都看不到他的優秀。
他故意挑釁弟弟妹妹,也是為了爭奪衛明理的關注,哪怕罵他幾句打他一頓也好。
可惜沒有,衛明理根本就沒把他這個長子看在眼裡,做好了沒有表揚,好像一切都是理所應當。
若是做了錯事,就隻能得到冷冷的兩個字“跪下”,仿佛他是什麼不入眼的螻蟻一樣,根本感受不到一點父親的慈愛關懷。
衛明理那個男人眼裡隻有他自己,其次就是錢,這點全家人都看得很透徹,畢竟他也未曾掩飾過這點。
所以喬瑾瑜想要賺到很多很多錢,讓衛明理知道他才是家裡那個最有出息的孩子。想讓父親以他為傲,後悔曾經對他的忽視,餘生在愧疚與懊悔中度過。
好像隻有這樣,他才能平複心中的委屈與不甘。
心裡抱著這種期待,所以喬瑾瑜拚了命的學,隻有學習才是他反抗的唯一出路。
好在付出的努力沒有白費,最終以優異的成績考入中專,成為鄰居口中誇讚的彆人家孩子。
可衛明理的眼中依然沒有他的身影,寧可把注意力放在那個隻知道憨吃憨玩的傻丫頭身上,這不得不令喬瑾瑜感到挫敗。
眼中看不到丁點希望,就像是是漫無目的的狂奔,讓人很難繼續堅持下去。
所以他放棄了爭寵,隻想著快點長大,早些帶著妹妹離開這裡。或許離得遠些,才能擺脫內心那些揮之不去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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