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家都是把提前準備好,挑揀過的東西帶到集市上來賣。但也有些漏網之魚,被遺棄在路邊
像是有些爛掉的蔬菜水果,就隻能被嫌棄的丟到地上。
像是辣椒,老黃瓜,臭冬瓜,雖然爛了不能吃,但卻能從裡麵摳出種子。
這可把穀衛盈給眼饞壞了,但是她又不敢隨意動手收進空間裡,生怕被人抓住當成妖怪燒了。隻能盤算著回去以後在村子裡溜達逛逛,看看有沒有機會撿到一些。
一家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也就衛明理跟屠夫訂下了兩頭豬,其他人基本上都是來湊個熱鬨。
回去的路上兩手空空一身輕鬆,不像人家拎著大包小裹。眼見牛車上已經坐滿了人,一家子也不跟著上去擠,隻慢悠悠的跟在牛車後麵走著。
靠兩條腿走路的人不少,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出得起這五分錢的車費。有的人寧願背著大筐扛著扁擔,咬牙吭哧吭哧往家走。畢竟花錢容易賺錢難。吃苦受累省些錢都當是賺到了。
穀衛盈沒走多遠就嚷嚷著累,無良爹隻會嘴上哄著她再堅持堅持,雙手背在身後,那是半點要抱她的意思都沒有。
穀翠玲自然看到了衛明理的表現,心中雖然有些不滿,但也沒有出言嘲諷,畢竟這麼些年她早就習慣了。
主動蹲下身把閨女攬進懷裡抱著,然而僅僅走出沒有多遠,便感覺胳膊酸疼得厲害,穀翠玲隻覺得力不從心。
要知道當初她未出嫁前,那可是能挑著滿筐的扁擔走路去城裡,健步如飛不帶停頓的。可如今卻是不成了。養尊處優的日子過久了,身體素質直線下降,如今就連抱孩子這樣簡單的事情,都無力繼續堅持。
“乖寶,咱們換爹爹抱好不好?”穀翠玲有意推卸責任,故意提高了音量,衛明理卻根本不接茬,仰頭背手隻當自己沒聽見。
這下穀衛盈也不乾了,就著放到地上的力道,乾脆耍賴坐在地上不肯起來。眼看親娘瞪著眼睛即將發飆,趕緊手腳麻利的從地上爬起來。還是小舅舅有眼力見,一把將她薅起來,舉過頭頂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坐著。
這可比抱著舒服多了,而且坐得高看得遠,看著遠處升起的嫋嫋炊煙,一派和樂融融的鄉村美景,穀衛盈隻覺心情舒暢。
有了台階下,穀翠玲便壓下心中的不滿,狠狠瞪了一眼不遠處默不作聲的丈夫。
穀衛民瞅瞅牽著自己的娘,再看看離他大老遠的爹。搖頭晃腦歎息道:“嗨!一個都指望不上。”
穀翠玲聽了這話,差點沒把他拎起來丟出去。這個糟心的小兒子,可真是不能要了。也不看看自己什麼體型,胖的跟個球似的,誰能扛得動。
一直快到家門口,穀衛盈還賴在小舅舅脖子上不肯下來。不光如此,她還蹬鼻子上臉提出要求:“小舅舅帶我去山上玩。”
穀老五聞言臉都黑了,上次帶著這小祖宗進山,她能把人家老實掛在樹上的蛇揪下來打個死結再丟遠。
這糟心外甥女,那是一個看不住,就能作大妖。
這要是隨她意上了山,自己一錯眼,可能孩子就跑丟了。
穀老五把腦袋搖成了波浪鼓,大跨步邁進屋裡,這才鬆了一口氣。雖未直接開口拒絕,但這一連串的動作,簡直是從頭到腳都在表達著他的抗拒之意。
穀衛盈不開心的嘟起小嘴兒,兩腮的奶膘也跟著鼓起,像隻可可愛愛的小青蛙。
穀翠玲走過去把她從弟弟肩膀上抱下來,嘴裡調笑道:“哎呀,這是誰家的乖寶小嘴都能掛醬油瓶了呀?”說完又自問自答道:“這不是我家的乖寶嘛,來讓你爹給你舉高高。”
說著便把手裡抱著的寶貝閨女,塞到一旁的衛明理懷裡。
衛明理瞪大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對上穀翠玲認真的目光,實在擠不出一個笑臉。舉著四五十斤的孩子玩鬨,這是在開什麼玩笑!
這怕不是在為難我胖虎?
孩子又不是黃金,這要是黃金,彆說是四五十斤,就算上百斤他也能扛起來就跑。
若是單純為了哄閨女開心,就讓自己出這般大力氣,那他是打心底裡不願意的。
任憑閨女在懷裡扭成麻花,也裝作看不見聽不懂。
單手抱著閨女,另一隻手在口袋裡摸索,沒找到吃的,隻有一疊零零碎碎的紙幣。
糟糕,失策了!今兒個出門前特意把兜掏乾淨,忘了帶些吃食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