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事情不能繼續拖下去,需要儘快限製在可控範圍內。
穀翠玲當機立斷作出決定。
蹲下身,將躺在地上人扶起。
先是把徐優優一隻胳膊扯過來,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又用另一隻手去扶住對方的腰身,然後站起身,想半拖半扛把人弄進屋裡去。
隻是這失去意識的人,身體會變得格外沉重。
穀翠玲也著實高估了自己的體力,僅憑她一人,怕是折騰半天也弄不進去。
這徐優優身上濕滑黏膩,本就不好掌控,還因失去意識,身子不停的往下墜。
穀翠玲接連嘗試幾次,卻連門檻都沒能成功邁過去。反倒是將徐優優的身子,晃悠得東倒西歪,以至於四處磕碰“咚咚”作響。
穀衛盈本想上前幫忙搭把手,可看清徐優優的正臉之後,瞳孔就驟然緊縮,整個人四肢僵硬,神情呆滯的怔愣在原地。
五姐在這個時間突然出現,著實出乎她預料之外。按照記憶中的時間線,徐優優本該是在一個月之後登門才對。
穀衛盈原本想著時間還有富餘,自己可以慢慢計劃周全。怎料五姐提前出現,打了她個措手不及。
沒想到自己剛找到對方的落腳處,還沒來得及下手處理,對方就率先撞上來搞事。
一種未來發生變數,命運無從更改的恐慌,逐漸漫上心頭。
等回過神來,穀衛盈氣得直咬牙,惡狠狠的盯著,這個流著一半相同血液的姐姐。恨不得撲上去伸手扼住她的喉嚨,乾脆利落的掐死徐優優,以絕後患。
這念頭在穀衛盈腦子裡轉了一圈,隨後激發出一百零八種,悄無聲息搞死對方的計劃預案。
祁季也想過伸手幫忙,可看到那一頭被打濕的長發,便反應過來對方是女同誌。剛準備伸出去的手,又以極快的速度插進兜裡。
這年頭有許多人,因隨意濫用善心,從而忽視當下的男女大防。以至於最後被逼著,要為對方的清白負責。偏偏這事兒講不清道理,往後婚姻也大概率過得不如意。
他聽領導提起不少這樣的事件,可不想自己沾染上同樣的麻煩。
穀翠玲還也有些納悶,這一個兩個怎麼就知道在邊上看著,也不上來幫忙搭把手,趕緊將人弄進去。
這時遲安安一手抱著繈褓,另一隻手牽著孩子,出現在巷子口。見到娘家門前聚滿了人,下意識加快腳步湊上去。
見到娘正吃力的扶著一個姑娘家,連忙將手裡的繈褓塞進小妹懷裡,以極快的速度幫穀衛盈調整手臂姿勢,隨後很有眼力見的過去親娘身邊幫忙攙扶。
穀衛盈懷裡突然被塞過來一個奶娃娃,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個情況。被二姐擺弄手臂時,下意識掙紮反抗,差點將孩子甩手丟出去。
等低頭看清躺在臂彎裡的繈褓,震驚的睜大眼睛,與懷裡的嬰兒大眼瞪小眼。
感受著軟綿綿的一坨,雙臂僵直杵在原地,動都不敢動。
縱使她跟二姐合不來,卻也不會喪心病狂到對孩子下手。
再說,現如今還沒確定二姐是否重生,當下也未曾做出過傷害自己的事情,兩人之間沒什麼仇怨。
更像是同住一個屋簷下,相識多年的陌生人。
此時的穀衛盈顯然沒想到,這二姐前腳剛剛重生,後腳就帶著孩子直奔娘家。
這遲安安出現的時間,也和記憶中完全不同。
以至於穀衛盈壓根沒有懷疑對方重生,隻當是因為在婆家受了委屈,才特意趕回娘家找人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