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衛盈伸手在顯示器上摸摸搜搜，看著屏幕裡那張人臉上懵逼的的表情，沒忍住笑出了聲。
改命係統聲音裡都透著迷茫，喃喃道：“什麼情況？為什麼會有觸感？我不是已經失去肉身了嗎？”
掌心的溫熱貼到麵頰上，是久違的觸感，改命係統不可置信的又蹭了蹭，確認這不是幻覺之後，臉上露出複雜到難以言喻的表情。
他們修仙界被域外天魔摧毀，從那時起他就失去了肉身，靈魂也被抽煉成所謂的係統。思維早就陷入混亂，一切隻會按照當初設定好的指令進行。
短暫的觸感喚醒了久違的記憶，可改命係統早已記不清，自己上一次體會到溫度是在什麼時候。
穀衛盈反倒頗有興致，對著屏幕裡的人類指指點點，戳一下裡麵就跟著動，看起來真的很有意思。
突然襲來的痛感，成功讓改命係統回過神。盯著麵前的穀衛盈，神色複雜難辨。
啞著嗓子道：“彆動。”
此時穀衛盈已經放下堵住耳朵的手，當然能聽到音響裡傳來的聲音。
發現跟屏幕中的口型恰好能對上，穀衛盈眸光亮了亮，這下更是起了興致，真想把這電腦拆開來好好研究一遍。
小手已經摸索上旁邊的關機鍵，隻差輕輕一按，屏幕就能徹底關閉。
哪怕並不知道這個按鈕的作用，可穀衛盈不在乎損失，隻想滿足自己的好奇。
於是在改命係統驚恐的目光中，笑嘻嘻的按了下去。
顯示器徹底陷入黑屏，隻有音響裡還在播放求饒聲。
“救命，彆關我，放我出去。我有很多用，你彆把我關在這裡。”
穀衛盈大發慈悲的又按了一下，屏幕再度亮起，隻是裡麵的人臉顯然憔悴不少，直到又能看清才勉強扯出一抹假笑。
穀衛盈不高興，小聲嘟囔道：“笑得真醜，傷眼睛。”隨即又把手往開關鍵的方向伸。
改命係統“嗷”了一嗓子，隨即開始調整表情，笑得格外真誠諂媚。
穀衛盈像是偷到雞的小狐狸，笑得狡猾又得意。
改命係統眼見危機解決，於是開始拚命的展現自己。生怕再被關進小黑屋，體驗那種被剝奪視覺的打擊。
“我是改命係統，隻要你與我簽約，就可以獲得許多意想不到好處，難道你真的不想試試嗎？比如無上的權勢地位，無與倫比的美麗，呃…”
看清穀衛盈的長相，改名係統似是卡殼一般陷入沉默。
穀衛盈也適時開口打斷它，
“停，我對自己的長相很滿意，錢財也不缺，對權勢地位更是沒什麼興趣。想想看，你還有什麼其它作用能讓我動心，不然…嘿嘿…後果你是知道的。”
話中的威脅之意，改命係統聽得明明白白。
偷瞄穀衛盈一眼，老臉皺成了天津狗不理。
心裡一陣哀嚎：這不科學！未經修煉過的人類，怎麼會長成這副模樣？即使是合歡宗的女修，頂天也不過比這多了些氣質加成，若是單論五官長相，也未必能超越過這小丫頭。
他能夠透過表現，看到穀衛盈偽裝之下的真實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