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樂之知道周耀明是不會拿他爸爸開玩笑的,瞬間慌亂了起來,催促王昇加快速度。
三個人急匆匆的回到於家彆墅。
於忠吃了藥還是覺得一陣陣發暈,他坐在沙發上祈禱著周耀明能把樂之帶回來,彆出什麼事,心裡雖然急,也不敢強撐著起來。
“爸,你沒事吧。”
屋外傳來一陣雜亂無章的腳步聲,還有女兒咋咋呼呼的聲音,於忠的心頓時就鬆了下來,隻是這一下覺得更暈了。
於樂之撲到沙發前,發現父親似乎是卸了力道,癱在裡麵,嚇得她心跳都要失去了規律。
“爸,你怎麼了,爸,快叫救護車。”
周耀明和王昇也嚇了一跳,沒想到於叔情況這麼嚴重,趕緊拿出手機打急救電話。
“不用,不用,我就是有點暈,緩緩就好了。”
於忠撐著手坐起來,衝他們擺擺手。
見於叔的臉色和說話的聲音都正常,他們高懸的心終於放鬆了一點。
“要不還是去醫院看看,穩妥一點。”
“不用,可能是起的有點著急,我也吃了藥,沒事,你們先坐。”
安撫了兩個男生,於忠又轉頭去看於樂之。
“你什麼時候能不這麼莽撞?沐家現在雖然洗白了,那暗地裡的東西有多少誰知道?
雖然沐鎧鋒死後他們收斂了許多,你也不能欺上門去,葉沐她不在意自己的名聲,那沐家能不在意嗎?你看現在誰敢傳沐鎧鋒的風言風語,起碼不敢掀到明麵上來。”
以往,於忠拿這些事來教育她,她都要反駁的有理有據,而此時,她一直低著頭,看不出什麼表情。
隻是一大顆眼淚砸在沙發上,慢慢被消失,隻留下一圈印記。
在於忠的記憶裡,於樂之果斷、自信、剛強而倔強,她不容許自己在彆人麵前掉眼淚,看著眼淚像豆子一樣一顆顆滾落,於忠慌了手腳,也顧不得頭暈。
“怎麼了,樂之,發生了什麼事?他們對你做了什麼?”
於樂之抽噎了兩下,撲到了他身上,“爸,你都嚇死我了。”
於忠鬆了口氣,“爸爸沒事,爸爸就是急的,怕出什麼事。你是去找葉沐了嗎?有沒有吃虧?”
仿佛他懷裡的還是那個十來歲的女兒,受了委屈,有什麼想要的東西,都會撲到爸爸的懷裡撒嬌。
於樂之搖搖頭,又淚眼婆娑的看著於忠,“爸爸,葉沐她羞辱我。她說,我就算是脫光了躺在鐘嚴旁邊,鐘嚴都不會看我一眼。她記恨我在鐘嚴麵前說她的壞話,說就算我和鐘嚴結婚了,也要把鐘嚴搶走。”
於樂之把那些有的沒的添油加醋的講述了一遍。
“……她說以後我們家的人再出現在她麵前,就要給我們好看。羞辱過她的人更是一個都不會放過。她還說我們勉強算個暴發戶,在沐氏眼裡根本不是個東西。她讓人把我扔了出來。”
“她怎麼能這麼說?”王昇騰的一下站起來,臉上帶著不忿。
“沐家新家主來問時,於叔第一個支持她,這麼多年但凡有事,於叔都站在她這邊,她怎麼這麼忘恩負義?”
聽了這些話的於忠倒是沒有什麼情緒波動,以他對女兒的了解,這些話裡的水分大概在80。
王昇則不然,他信了個十成十。
彆的不說,他拿於忠當親生父親一樣敬重,父親和姐姐被人羞辱,那是絕對不可以的。
“我去找她。”說著就衝了出去。
“快攔住他。”於忠想起身,頸椎又閃了一下,這下是站也站不起來,坐也不敢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