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新之收拾東西已經收拾了兩天,說是今天搬完把鑰匙放桌子上。
葉煥回家時發現燈還是開著的。
大概是走的匆忙,忘了關了,她想。
進屋後才聽到側臥還有聲音,難道還沒搬完。
走到門口,她看見鐘嚴拿著塊抹布在擦床頭櫃。
“你怎麼還沒走?”
“你回來了。”
鐘嚴穿著白色襯衫,袖子卷到肘部以上,小臂結實而充滿力量感,挺拔健碩的身姿一覽無餘,葉煥莫名的心跳加快,她轉過身走到桌子旁去倒水,掩飾自己的情緒。
領帶和西服扔在沙發上,鐘嚴跟著她身後,將藍牙耳機摘下來放起來,剛剛他邊乾活邊打電話。
“新之已經搬完了,我也收拾的差不多了,你可以找新的租戶了。”
“啊?”
葉煥瞪著迷茫的大眼睛,“我什麼時候要找新的租戶了。”
“這屋你不往出租了?”
“我也沒租過啊,於新之告訴你我收他錢了?”
見葉煥眉頭緊鎖,眼睛裡充滿了疑惑和不解的看著他,鐘嚴連忙擺手。
“沒有沒有,我以為他是租你的房子呢。”
“哦。”
沒有就好,於新之要是胡說八道她得找他算賬去,這不詆毀她的名聲嗎?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搬過來?”
鐘嚴看著葉煥的臉色,試探著問。
葉煥手裡的水杯差點掉了,多虧一口水咽下去了,要不得噴一桌子。
“你又不是沒有地方住,搬這來乾什麼?”
“於新之也不是沒有地方住,他不也在這住了嗎?”
“他隻是借住,他在酒吧兼職,太晚了寢室關門沒地方去才偶爾住一晚,一年也就住個二三十、三四十天吧。”
葉煥耐心的解釋,打消他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於新之家就在這兒,他怎麼沒有地方去,鐘嚴差點脫口而出。
他知道葉煥和於新之之間沒有什麼事,葉煥收留於新之隻是出於朋友之誼,他也沒有彆的意思。
“你的意思說,我得去酒吧打工。”沉吟了片刻,鐘嚴問。
“你、你能彆抬杠嗎?”
葉煥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商量一下唄。”
鐘嚴眼裡閃爍著自認為最真誠的光芒。
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葉煥隻有這一個想法,她也是這樣做的。
但走到門口,她想起來。
這是我家啊。
於是,鐘嚴被請出了門。
他由上至下打量了自己一番,美男計也沒奏效啊。
手機提示音響起,葉煥猜可能是鐘嚴。
果然,她可真料事如神。
鐘嚴:真的不行嗎?
葉煥: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