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要調查，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最後還是告訴了淩波。
凡走過必留下痕跡，隻要微小的苗頭，他們都能順藤摸瓜找出端倪，更彆說這次鬨出這麼大的動靜。
兩天後，葉煥拿到了所有的調查結果，麵上不顯，但心裡早已是驚濤駭浪。
她覺得自己生活在一個巨大的旋渦之中，到底誰是可以信任的人？
“你打算怎麼辦？”淩波問。
“你去接他們，把人送到洗車店，再叫一些人守在四周。”
洗車店的警戒線已經撤了，鑰匙也還給他們了，淩波找人裡裡外外都收拾乾淨，除了地上被炸的痕跡。
重新裝修的洗車店比以前大了許多，左邊是留給他們的私人空間，有客廳、臥室，右邊是一個室內洗車的房間，裡麵設備齊全。
原本葉煥想把它做成一個自助洗車的模式，這樣太晚有人來，就不用折騰他們，但離得這麼近，估計也休息不好，淩波也說放在這邊用處不大。
葉煥看著地上的坑，不知道在想什麼，她在屋裡看了一圈，因為是當做私人空間，這間屋子裡沒安監控，隻有門口有一個是拍攝外麵的，她想了想，將全屋的電閘都打開了。
沈益他們到時，見大門敞開，葉煥站在門口。
“房子裝好了之後我還沒來過呢，不知道裝成什麼樣子，今天來是想看看，也是想問問你們以後有什麼打算？”
“姐，再一再二不再三，都出了兩回事了，應該再有第三次了吧。”
來之前他們都不知道煥姐的用意，但多多少少猜到一點，等葉煥問時，沈益便說了自己的想法，等他看向同伴時，他的同伴卻沉默不語。
“第一次出事的時候，我就以為不會再有第二次了，沒想到越來越嚴重，說起來是我連累了你們。
你們可以選擇離開，我會給你們一筆錢，換一個地方生活，重新開始。當然要是不想離開，現在住的地方就繼續住著，隻要不沾黃賭毒，我也養的起你們。”
“姐，這個時候我們怎麼能走呢？這些年，要不是你收留我們，我們可能早就餓死，讓人打死了。
你不用覺得虧欠我們，我們都是自願的，你想讓我們乾什麼我們就乾什麼，洗車店不能開了，我還可以去酒吧上班，我也可以自己出去找工作，不用你養我們，姐，我們不會給你拖後腿的。”
沈益說完急急的想尋求同伴的支持，江濤和張智這次沒有辜負他的期望，都點點頭。
“好啊，你們想一想，自己想要乾什麼，不著急，累了就多歇一陣。
我還想問你們，從上次的事到現在，或者更往前，有沒有你們覺得反常的人或者事，說出來能幫助警方更快的偵破這個案子，咱們也能儘早恢複正常生活。”
葉煥的目光在幾個人中來回轉，有心思純明如沈益，真的在回想以前的事，也有心思各異的江濤和張智，兩個人幾乎是同時冒出了冷汗。
張智不敢去看葉煥，他偷偷瞟了一眼江濤，江濤嘴唇幾乎抿成一條直線，掙紮與搖擺儘在言表。
“張智，你的手臂好點了嗎？這些天他們有沒有帶你去針灸。”
突然被點到名的張智，身體幾不可見的抖了一下。
他頭皮發麻，不敢開口，怕張嘴就露餡，隻是努力的控製住自己的表情，機械的點點頭。
“事發的前一天你回來過，是最後來過這裡的人，當時有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張智幾乎肯定葉煥是知道了什麼，不然也不會直接來問他，平日裡，她都是問沈益或江濤的，問到他頭上的事似乎從來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