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眼睜睜的看著三叔臉上的怒容轉為怒不可遏。手裡的拐杖也抄了起來,他們不知道此時該攔著還是…
“三叔!三叔這是怎麼了?”
淩波突然出現,被眼前的場景駭住了,他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三叔跟前,將人扶住,按下顫抖的手。
“三叔,您彆生氣,煥煥做錯了事你隻管罵她,千萬彆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煥煥,不管怎麼說三叔是長輩,以後還得仰仗三叔提拔呢,快道個歉。”
“我憑什麼道歉,他都要廢了我了,我還要上趕著討好他嗎?彆人的臉是用來長、用來欣賞的。我葉煥的臉都是用來丟、用來打的,難道現在還要來貼他的冷屁股嗎?”
葉煥拍拍自己的臉,一副混不吝的小痞子形象。
“彆做夢了,想廢了我,彆怪我掀了你的桌,多多少少夠你喝幾壺的了。”
說完,她也不在意在場幾個人的臉色是怒是驚,還是失望、不滿,也不管自己裝束,徑直出門離開。
回到自己的彆墅後,葉煥還是有些忐忑不安的,一大早三叔帶著人氣勢洶洶的找淩波到底是乾什麼?
難道是韓宏偉出賣了他們,三叔已經知道竊聽器的事。
那應該來找她啊。
葉煥的眼神暗了暗,果然,不能輕易相信這種小人。
僅憑韓宏偉的話,沒有抓現行,他們都不會承認的,還是等淩波的消息吧,葉煥想。
三叔來時,淩波在地下室鍛煉完正在洗澡,才沒有聽到敲門的聲音。不過他出現的還算及時,不然葉煥和三叔怕是要徹底撕破臉皮了。
隻是,她從上午等到下午又等到晚上,一直沒有等到淩波。晚上,手機也從未接變成了關機。
出事了,葉煥篤定。
她在門口的櫃子裡找到一串鑰匙,不記得哪個是淩波家的,先過去再說。
果然,彆墅裡烏漆麻黑的,沒有一點聲響,葉煥去二樓主臥和淩波平時健身的地方找了一圈,沒有人。
淩波不會不告訴她一聲就走了,因為他知道在沐家,葉煥不能依靠任何人。
怎麼辦,葉煥生出一種天地間隻剩她一人奮戰的淒涼感。
若是淩波真的出事了,還需要她來營救,這個時候她可不能亂啊,葉煥穩住心神,抽絲剝繭,一點點分析所有可能性。
手機關機,所以沒辦法根據定位找到他的位置。從早上發生的事來說,他被三叔帶走的可能性很大,但也不排除自己走掉的可能性。
怎麼辦,葉煥手心開始冒汗,根本捋不出頭緒,各種糟糕的結果跑進腦子裡,讓她更加的不安與緊張。
沐家這些人裡,她與三叔一直不對付,但也是唯一一個打過交道的人,其他人更是見了也不認識。
要說能說上幾句話的就隻有齊管家了,但每次見她都客客氣氣的,隻當她是個客人,再說,齊管家也不會為了她摻和到沐家的事裡麵,齊宥更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為今之計隻能先確定淩波是不是還在沐家,好在早上電路已經修好,調監控來看就可以。
隻是調取監控似乎也需要齊管家的出麵,不知道他肯不肯幫這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