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第幾次坐在這個椅子上了,第三次還是四次。
今年似乎跟警察局特彆有緣分。
葉煥輕輕的揉搓著衣角,她身上披著一件寬大的西服外套,是沐銳銘的。
楊警官上門說明了來意,葉煥同意跟他走,沐銳銘不放心也想來。
葉煥不讓他來,隻是配合調查,三叔的靈前不能沒人守著。
他見葉煥沒穿外套,便將西服外套脫下給她,並聯係黃律師去警察局。
這就是家人的羈絆,葉煥想。
其實她並不喜歡這種羈絆,有牽扯就會掛念,到了分離的時刻就越煎熬。
“八叔已經知道了,很快家裡人都會知道,過幾天大家一起吃個飯,正式宣布一下。”靈堂裡,沐銳銘告訴她。
“八叔怎麼會知道?你告訴他的?”
沐鎧鋒生前答應過她,她的身份,隻要她不想說誰都不能說。
所以在星海隻有三叔、淩波和齊管家知道,再多也隻有齊宥和沐子瑞知道。
“我讓我的保鏢跟你一起去聽竹軒,八叔看到他就知道事情是我授意的,不會反對。”
後來,沐銳銘的保鏢趁亂,將自己的藍牙耳機塞給八叔,沐銳銘把計劃和葉煥的身份一並告訴他。
“不然以八叔的性格,怎麼可能配合你們,早把你們揍一頓扔出去了。”
是,當時她就覺得八叔也太好說話了,原來早就有人背書。
也許是血脈相連,八叔選擇了相信,或許他相信的是沐銳銘。
相信誰都不要緊了,事情告一段落,等子瑞回來,她就可以功成身退。
“吱呀”一聲,門打開,走進兩男一女,其中有今天見過的楊警官。
“葉小姐,這個時間把您請過來非常抱歉,但也是為了案子儘快偵破,希望您能理解。”
葉煥不動聲色的點點頭。
“葉小姐,這次請您來是因為在審訊的過程中,韓宏偉要控告您殺了他的親生父親。”
“他的親生父親趙誌強是因為癌症死在了監獄裡,這個你們應該可以查到的。”
“他說您親口承認過,是嗎?”
“沒有,我隻說過我想殺了他,但是想和做還是有很大的區彆的,對嗎?”
“他說他父親曾經強暴過你,是真的嗎?”
“是真的,他還把我扔給一群人,眼睜睜看著我被人施暴。”
“那你為什麼沒有報警?”
聽韓宏偉說的時候,他們並沒有相信,以為是韓宏偉胡亂攀咬,抹黑葉煥。
可是葉煥就這麼輕易的承認了,臉上不見哀色,語氣未有任何波動,好像說的是彆人的事。
那位女警官不似兩位男警官那麼鎮定,她睜著大眼睛,眼裡全是震驚。
“我被他們囚禁,等逃出來之後已經是好幾天了,沒有證據。刑法對強奸犯的處罰沒有死刑,報警於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因為我想他們死。
葉煥表達的意思他們都聽明白了。
“所以你對他們展開實施了報複。”
“楊警官,如果你想定我的罪就去找證據,難道你們辦案是靠憑空推測的嗎?”
其實,葉煥並沒有看上去那麼淡定,周身泛起冷意,好在有件衣服。
“葉小姐,我們的職責是保護公民的合法權益不受侵害,如果每個人都像你一樣,私下尋釁報複,那社會還有什麼安定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