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沐在廢車場看到了被打的趙強,也見到了趙誌強,周圍全是流裡流氣的小混混,她有些後悔,哪怕帶個人來也好。
但趙誌強見她錢沒帶夠也沒說什麼,隻是表達了自己的生氣。
趙強偷了他很重要的東西還賣了,他隻是一時氣憤打了他,他說隻要照著物品原價賠償了就可以。
是個挺通情達理的人。
葉沐鬆了口氣,放下錢就要走。
趙誌強說被打成這個樣子走在外麵怕是會嚇到人,不如洗個澡換了衣服再走。
葉沐覺得時間夠,同意了。
接下來她沒有防備的喝下趙誌強遞過來的水,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醒來時,破碎的衣服,身體的疼痛她當然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絕望,她從來沒有這樣絕望過,從來沒有這樣恨過,恨自己這麼不小心,恨那些人的殘忍,恨這無能為力的結局。
她撿起衣服的碎片蓋住裸露的皮膚,似乎這樣,發生過的一切就不存在了。
手臂、肩頭的紅痕刺的她眼睛生疼,,她用力的想將這印記抹去,直到皮膚刺痛滲出淡淡的紅色液體才停止。
她再也忍不住大聲嘶吼起來,眼淚橫流,小小的臉上全是哀傷與寂滅,心臟像是被人生生剜走,拳頭握的死死的,拚命的砸向地麵,血肉模糊也不覺得痛。
她知道,那些她在意的、期盼已久的已經離她而去了,再也回不來了。
這個認知更讓她崩潰,巨大的悔意幾乎將她殺死,好像有一把冰涼的刀將她刺穿,還無情的攪動著,將所有的希望都化為烏有,隻剩下冰涼的絕望。
這種情緒不斷的吞噬著她,一時間難以自拔。
“其實,我們找過去的時候就想到了,一個女人能受的罪,就是這種了。鋒哥借此發難,把趙誌強端掉,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這些都是我們抓住趙誌強的人問出來的。
他說趙誌強最初是要教訓趙強的,但被趙強哄的高興,還認了乾兒子。
趙強說他沒有錢,但是他有個乾妹妹,長的挺水靈,可以送給大家樂嗬樂嗬,就是姑娘性子有點倔。
所以他們備了迷藥。”
“她還好嗎?”
“什麼?”
鐘嚴的臉帶著嘴唇都變得蒼白起來,齊宥想起那些年仿佛長在葉煥身上的絕望,現在都轉移到了鐘嚴身上。
“她,你們把她救出來時,她還好嗎?”
服務員放下烤好的肉串還頻頻回頭看這兩位客人。
真是兩個奇怪的人。
酒、吃的都上了,兩個人不吃不喝光說話,說的話題應該挺沉重的,表情都不太好。
“其實,我們並沒有找到她,準確的說是她自己逃出去了。”
葉沐也不知道自己是哭得暈了過去還是睡著了,眼睛乾澀,手腳無力,她可以確定沒有再次被侵犯。
她突然間想明白了,得離開這兒,不然可能會再次承受這種侮辱,徹底淪為他們的玩物。
這樣想著,身體有了些力量,環顧四周才發現,她似乎被人囚禁了。
看環境,這裡應該是個廢棄的廠房,麵積不小。
四周的窗子都被木頭釘上了,從二樓投進來些許光亮,她顫顫巍巍的站起來,緩緩的向大門走去。
大門被鎖上了,她抬頭觀察這棟樓的構造,大約五六層樓高,中間是通透的,沒有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