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拓無恙回眸,震驚與不解!
“你叫我爸爸?”
“是的!”
“你幾歲了?”
“十八歲!”
“唔……你讓我算一算……”
算什麼?童悠尋尬笑,算你跟諸多女人裡的哪一個女人的孩子嗎?
“應該是你結發妻子華冰清的女兒……”
“冰清?你是星瞳?你就是在我們家上班的小姑娘?其實我早就有預感了!”拓無恙聲調顫抖,似乎痛心疾首。
“我在一步步找證據證明我是誰!”
“我一直以為你們死在了十年前的火海裡……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在想是不是我的女兒星瞳,你跟小時候真像啊!但是我又親眼所見你們從火場裡抬出來,我不敢看啊,不敢看……”
“大概是蒼天憐憫,有人救了我們,但還是不可避免燒傷,用了很久的時間才痊愈。那場災難後我們散了,媽媽、弟弟我還在找他們。但是恩人說,他們很安全……”
“他們在哪裡?我要去見他們?!”
拓無恙由驚轉喜的表情仿佛在說他是對妻兒尚在人間抱有幻想的,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突然,一段當年的錄音在拓無恙耳畔響起,正是拓星瞳八歲時偷偷錄的錄音——
聆聽半晌後,
聽得拓無恙啞口無言!
他不是一個負責任的父親,他懺悔、痛心疾首啊!
“當年,你有沒有收到這個?如果收到了為什麼不來救我們?如果沒收到那又是什麼原因收不到?因為左小桃那個賤女人從中作梗嗎?”童悠尋掏出那支錄音筆,大聲質問。
“我……”拓無恙鬢發蒼白,他眯著眼接過來,仿佛經曆了一場頭腦風暴“……我……”
沒等到拓無恙的解釋。
突然,堂屋裡傳來女人的慘叫,是左小桃的聲音,驚懼而淒涼——
拓無恙瞪大了眼“老婆、兒子……星瞳,爸爸去看看就來……”
童悠尋苦笑“彆喚我星瞳!!!哈哈哈……”
好一個老婆、兒子……
顯然,她的抗議,拓無恙是充耳不聞的!
他已經大步流星地奔了進去。
好,很好,一定是左時寒動手了——
在這與眾不同,冷到極致、寒到心肺的深秋,就讓一切往事歸零冰凍吧!
這等好戲,童悠尋怎麼甘心不參與……
她與拓無恙一前一後進到左小桃臥室時——
左時寒幽靈般細長蒼白的手正從嬰兒的咽喉抽出,那嬰兒嚶嚀兩聲,逐漸失去聲息……
左小桃從地上發狂似爬起來,她瘋了般抽打左時寒的麵門,一邊打一邊咆哮“我打死你!早知道不生你這個畜生!你居然殺了弟弟……你瘋了心啊……啊……”
左時寒被打的眼冒金星,他一把掐住嬰兒的脖頸,擋住了麵部,擋掉了左小桃雨點般的拳頭!
左小桃見狀,趕緊收手,搶回嬰兒護在懷裡,不住呼喚“恩恩,醒一醒啊!嗚嗚——不要嚇媽媽……你哥哥不是人,媽媽想不到他會對你下殺手啊……嗚嗚……”
“哈哈哈……”左時寒淒愴大笑。
“瘋子!你是瘋子!你不是我兒子!”左小桃嚎破了嗓子。
驀然,左小桃的慘叫再度升級。
她的耳朵生生被左時寒咬住,她動彈不得半點。
左時寒的眼猩紅,似乎殺紅了眼……
這些動作極快,發生在一瞬間。
拓無恙見狀,有狐疑,有驚恐,他衝過去想拉開二人。
卻隻見左小桃耳朵被生生扯掉半邊。她痛得齜牙咧嘴,哀嚎連連,甚至顧不得懷裡的嬰兒,讓他直直墜地。
小嬰兒摔一下可是非同小可,童悠尋趕緊去接……
來不及反應的拓無恙看傻了眼。
就在這時,左小桃自懷裡抽出一把剪刀,她恨這個喪失人性的兒子,她更恨管閒事的外人——
她氣不打一處來,拿起剪刀對準童悠尋眼睛紮去,她怒吼“都是你害的……你來了我家就雞犬不寧……害人精!”
如果不是去救即將墜地的嬰兒,童悠尋斷不會躲不過這一剪子——
她呆滯望著即將把自己捅個窟窿的剪刀躲閃不及。
猛地,剪刀被人奪了去,那人正是拓無恙,他聲色俱厲“左小桃,你瘋了,放下剪刀,她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女兒,傷了她我可是要你賠命!”
鮮血順著拓無恙的指縫直流,看來傷的不輕。
但是,左小桃才不管不顧愛人的傷勢,她隻聽到拓無恙無緣無故認了個女兒!
什麼?拓無恙的話徹底擊垮她四十多年的信念!
“無恙哥哥!你叫我全名?你還為了彆的女人要殺我?你還要我賠命?”
果然,她聽話隻聽半截,而且,她更是瘋狂嫉妒自己的老公護著彆的女人。
抱著嬰兒驚魂未定的童悠尋看向了拓無恙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她這個爸爸是專情的海王?他每個女人都愛?每個女人生的兒女他也是在乎?他如同古代的君王,他想做到雨露均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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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的事,我怕你惹上人命官司,對我們剛出生的兒子也不好……”
聞言,左時寒淒厲大笑“你們剛出生的兒子?你們?哈哈哈……恐怕那嬰兒身體裡一半流淌我媽的血,另一半是外邊野男人的吧……哈哈哈哈……”
此言一出,眾人臉色大驚。
特彆是左小桃臉漲成豬肝色,此時,拓無恙看她的眼神凝重,特彆凝重。
想當年對左時寒兄弟做過親子鑒定,他才讓入了門。這次稍一懈怠,怕左小桃多想,結果惹出這種有辱家風的醜事!
儘管他也是在外麵彩旗飄飄,但他固執地認為他是男人,他可以,他隻要對每個女人負責,如果需要生孩子的話,經過他同意他也會付贍養費。但是女人不能亂搞,必須清清白白,賢惠持家,否則是大逆不道。
——這就是他的原則!
“你胡說!不孝子!”左小桃怒斥。
“要不要看這份親子鑒定報告——”左時寒此刻人已站到了陽台,手裡拿著那份左小桃還未來得及拆封的親子鑒定,冬日的風毫不溫柔,吹得他的頭發像海草一般狂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