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著那女子的年輕公子怔了片刻之後,看著李易,表情微怒的說道:“你就是李易?好大的派頭,居然讓本公子等了這麼久!”
年輕公子身後的青年愣了愣,他今天好像還沒有來得及說這件事情就被打了出來,可這李易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難道他其實已經說了,隻是被那女子揍得太狠忘記了?
李易的目光在年輕男子的臉上掃了一圈,這男子他依然不認識,對方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告訴你,洛水神女是我的人,你以後最好離醉墨姑娘遠一些,要不然……”貴公子放開那女子,看著李易,威脅的說道。
“神經病。”
李易扭頭就走,這樣的人最近幾天見過太多了。
年輕公子話還沒說完,就不得不停住,臉上浮現出一絲惱怒之色,大步的走上樓,伸手便要抓李易的衣領。
二樓最裡麵,天字一號房間之外,有不少人都在焦急的等待,房間內卻之中沒有傳來聲音。
魏縣令和王縣丞鄭主簿不是已經撕破臉了嗎,還有什麼事情能談這麼久?
眾人自然不知道,房間裡麵,魏縣令的額頭上已經浮現出了一層細汗。
密諜司,居然是密諜司!
王縣丞怎麼可能是陛下的人!
魏縣令曾經也是京官,見識自然非凡,又哪裡會不認識使得無數官員隻聽名字就會顫上幾顫的部門。
如果說禦史們是在明處監督百官的鷹隼,那麼密諜司就是躲在暗處的毒蛇,誰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跳出來咬人,但毫無疑問,有幸見到密諜司之人的官員,就再也見不到彆的什麼東西了。
見到那牌子的那一刻,魏縣令終於意識到,他要對付的不是王縣丞,也不是密諜司,而是
是那個他想想就渾身直冒冷汗的存在。
那是無論他身後有什麼人,什麼背景,都不可違抗的存在。
此時,他有沒有做什麼已經不重要了,那些人又何曾在乎過那些東西?
就算是明日一早安溪縣令吊死在自家房梁上,怕是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
“是,是,王大人,王大人說的對……”魏縣令強行抑製住心中的驚懼,從座位上站起來,彎腰說道:“兩位大人,快請坐……”
門外的眾人已經不知道等待了多久,終於聽到了身後傳來了一陣響聲。
房門從裡麵打開,接下來,眾人便看到了讓他們極度震驚和不解的畫麵。
“如此便謝過魏大人了。”王縣丞和鄭主簿一臉笑意的走出來,說話的是王縣丞。
“嗬嗬,兩位大人客氣了,本官身為安溪縣令,這些事情是分內之責。”魏縣令和他們並肩而行,麵色紅潤,臉上同樣笑容燦爛。
眼前這種你好我好大家好,歲月靜好現世安穩的一幕,立刻就讓眾人看直了眼。
剛才王縣丞和鄭主簿進去的時候,不還是乾柴烈火火星四濺的情形嗎?
怎麼忽然就變的滿麵春風,恩恩愛愛?
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三個人到底在裡麵做了什麼事情,前後居然發生了這麼大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