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德這家夥之所以不受人待見,就是因為他總在最不適合出現的時候出現。
李易放下筷子,摸了摸永寧的腦袋,說道:“我先出去一下,馬上就回來。”
隨後他便站起來,徑直向外麵走去。
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乾脆爽快,常德一時有些發愣。
“走啊,還愣著乾什麼呢?”李易站在門外,回頭看著常德催促道。
……
……
“李縣子這次似乎挺著急啊。”常德的聲音永遠是陰測測的。
“你說陛下這次叫我做什麼?”李易一臉好奇的問道。
常德淡然說道:“陛下的心思,我們這些做奴才的怎麼知道?”
不懂得揣摩帝王心思的太監不是一個好太監,也不知道就老常這智商,是怎麼爬上內侍總管的位置的,莫非是走了後門不成?
“會不是贏了和齊國人的比試,陛下一高興想要賞點什麼,銀子這次就不要了,要是能有個國公當當,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常德撇了他一眼道:“彆做夢了,進去吧。”
李易走進勤政殿的時候,景帝居然沒有在上麵批閱奏章,而是站在下方的一處桌案前,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什麼。
“臣……”
“行了行了,這裡沒有彆人……”景帝擺了擺手,回過頭看著李易問道:“你是怎麼在那麼短的時間裡麵,想出這首詩的?”
李易撇了一眼桌案,發現那上麵是他剛才抄的第一首回文詩,第二首被趙修文當著百官的麵要走了。
李易心中默念,蘇大居士的棺材板一定要壓住,說道:“回陛下,臣也不知為何,當時在看到題目之後,腦海中忽然就冒出這一首詩來……”
景帝愣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罷了,就連那趙修文都那麼說,想來朕還是小瞧了你。”
“朕答應過你,若你能贏下這一場比試,朕就允許你帶永寧出宮一個月,君無戲言,等到和齊國的這件事情過去,朕便會兌現承諾。”
老皇帝還是挺信守諾言的,這樁買賣做的劃算,李易心中這樣想的時候,卻聽他再次問道:“你對經義可熟悉?若是讓你去和那齊國文宗辯經,有幾分把握?”
李易愣了一下,連連搖頭:“陛下知道,臣也就是懂點詩詞,對於經義什麼的,實在是一竅不通,要不然,也不會到現在還隻是一個秀才,連秦相和那麼多大儒都不行,臣就更不行了……”
景帝點了點頭,他也隻是隨口一問,眾多經義,要想深刻理解,至少也得花上十餘年時間,而要想真的的融會貫通,則要窮儘畢生精力,如果連弘文館的大學士都不行,便真的無人能勝了。
總之,這一次,他不能再寄希望於李易。
“你先下去吧,讓永寧出宮是為了給她治病,朕不會以此為條件,等到此事過去,朕自會另外賞你。”
“臣告退!”
李易拱了拱手,轉身向殿外走去。
景帝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臉上浮現出一絲思忖之色,忽然開口道:“兩個月?”
李易的腳步一頓,片刻之後,回過頭,疑惑的問道:“陛下剛才說……,什麼經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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