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被臨時征用的豐州某處驛館,大皇子趙崢看著眼前的諸位禦史問道。
眾禦史聲音整齊:“回殿下,全都弄清楚了。”
趙崢點了點頭,說道:“此次我等奉陛下之命監察各州府,自當奉公行事,千萬不能讓陛下失望,讓我大齊的子民失望,去吧。”
眾人紛紛應聲,走出驛館的時候,迎上了前方的十餘道身影。
走在前麵的一位官員抱了抱拳,說道:“奉三皇子之命,特來協助諸位大人,幾位大人,請吧!”
幾位禦史互望了一眼,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後方傳來了大皇子的聲音。
“說起來,三皇弟的人,的確要對豐州熟悉一些。”趙崢從裡麵走出來,笑著說道:“記得回去替我謝謝三皇弟!”
眾人離開之後,驛館之內,一位隨行官員走上前,皺眉說道:“殿下,三殿下這分明是不信任您……”
趙崢擺了擺手,說道:“既然他不放心,就讓那些人跟著吧,本王也隻是奉旨行事,豐州的官員無事自然好,若是有事,想必三皇弟他也不會袒護,不然……”
他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揮了揮手,說道:“走,出去看看,本王也很好奇,這豐州,到底有什麼特彆之處……”
豐王府,後花園,中心亭。
中年男子手中捏著黑子,思忖了許久之後,才落在了棋盤上。
他抬頭看了一眼對麵的年輕男子,說道:“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去了。”
趙頤捏著白子,很快便落在一處位置上,隨口問道:“這一次,京中的哪位會不高興?”
中年男子又捏起一顆黑子,卻並未著急落下,一遍思考,一邊開口:“府中賬目已經連夜徹底清查過一遍了,有些地方的確有漏洞,那有問題的司戶,是戶部尚書的親侄兒。”
趙頤輕歎了口氣,說道:“如果本王沒有記錯的話,戶部周尚書膝下無子,就隻有這麼一位侄兒,當初讓他來到豐州,托本王對他加以照拂,日後打算調回京去……,這一次,本王怕是要失信於人了。”
“殿下不必如此。”中年男子落下一子,說道:“怪隻怪他太過貪心,所貪數額巨大,想必那些監察禦史不會輕易放過,說起來,也是我這位刺史失責,明日便向京都遞上折子,此次要不是有大皇子,怕是還會造成更加嚴重的損失,定要在陛下麵前為大皇子多多美言。”
趙頤將一顆白子落下,笑道:“府衙此時怕是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你這位刺史卻在這裡和本王下棋,還是快些回去吧,此局到此為止如何?”
中年男子看了看棋局,搖了搖頭,苦笑說道:“多謝殿下,再下下去,下官馬上就要輸了。”
他站起來,拱手行了一禮,道:“下官告辭!”
中年男子走出王府的同一時間,豐州府衙,一位禦史從戶房之中走出來,麵沉如水的念了幾個名字之後,對身後的兵士揮了揮手,“全都帶走!”
下方站成一排的一眾官員,當即便有幾位冷汗直冒,麵如土色。
其中一位,更是忍不住驚懼,癱軟在地上。
其餘之人,互相對視一眼,臉上有著掩飾不住的驚容。
朝廷此次派來的這些禦史,和以往的表現全然不同,如此輕易的便揪出了這些人,乾脆果斷,絲毫不拖泥帶水,大皇子在來豐州的第二天,就直接的表露出了他的態度!
看著早上還和他們說笑的同僚,此刻就被直接帶走,其中有些人,怕是日後連再見的可能都沒有,眾人臉色各異,心中複雜無比。
“大人被帶走了,快,快給京都傳信!”
“據說大皇子偶得一種妙法,能讓所有貪官都無所遁形,此事需要警惕,得快些稟報大人!”
“十萬火急,馬上將這封信送往京都,提醒他們要多加小心!”
……
李易從院內走出來,見街上有一大群兵士押著幾人走過,不由的歎了口氣,輕聲道:“這豐州的治安,果然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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