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王府。
“趙頤,趙頤……”趙崢將殿內所有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個粉碎,身邊的仆從婢女都埋頭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一名老者等他發泄完畢,才上前一步,抬頭說道:“殿下今日在朝堂上,是在,是在是太不智了……”
“不智?”趙崢看著他,咬牙道:“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個不智法?”
老者緩緩道:“殿下對崔大人不管不顧,豈不是會寒了他的心?”
“他寒心?本王還沒寒心呢!”趙崢臉上再次浮現出怒色,說道:“趙頤能給他的,本王給不了嗎,他為什麼要背叛本王!”
“殿下萬萬不可這麼想!”老者急忙道:“殿下若是如此,豈不是正如了三皇子的意,今日在朝堂之上,彈劾崔大人,分明是三皇子的人啊!”
“你知道個什麼!”趙崢揮了揮手,說道:“崔江做的那件事情,足以讓他戶部尚書的位置坐到頭,可趙頤是怎麼說的,那些禦史又是怎麼說的?”
“罰俸一年,隻是罰俸一年!”
趙崢喘著粗氣,說道:“罰俸一年算什麼,趙頤送給他的那些金銀,抵得上他一百年的俸祿了!”
他的臉色冷下來,說道:“崔江,本王誠心待你,你居然如此對本王,可就休怪本王不客氣了……”
崔府。
崔江心中五味雜陳,實在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
他心裡清楚,今日在朝堂之上,那些禦史放了他一馬,要不然,就憑他為大皇子做的那件事情,足以讓他丟掉戶部尚書的位置。
這是值得慶幸的,可大皇子對他的不作為,就讓他的心裡很沒底了。
在他身旁,那婦人歎了口氣,說道:“如果說今日之前,大皇子對老爺隻是懷疑,今日之後,他恐怕就篤定不疑了。”
崔江回頭看著妻子,焦急道:“那我們應該怎麼辦,他們已經逼得我沒有路走了!”
崔江很絕望,也很冤枉,他明明什麼都沒有做,三皇子隻是買了一座宅子,派了幾名禦史來他家裡搗亂,他就失去了大皇子的信任……
他媽的,他簡直是比竇娥還冤啊!
“老爺不是沒有路走。”那婦人搖了搖頭,說道:“從一開始,就有人為老爺指出了一條明路……”
錢府,楊彥州剛剛走進來,便麵帶笑容看著錢財神,說道:“財神兄,崔江向殿下投誠了……”
他話沒說完,就看著屋內某處角落,麵上略有驚訝。
桌旁,錢多多看著麵前一碗黑乎乎的符水,猛地搖頭:“我不喝,我不喝啊……”
……
柳州。
李易剛剛將李慕哄睡著,輕輕的將她放在床上,幫她蓋好被子,走出房間。
就在剛才,他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齊國之所以有現在的穩定,正是因為太子和三皇子之間的勢力平衡。
那道姑就站在大皇子身後,虎視眈眈,不知道有何目的,但眼下的平衡,她們應該是希望看到的。
如這個平衡被打破了,會發生什麼事情?
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