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說不對勁嘛。
以自家妹妹的天才程度來看，十個月時間，至少到練肉或者練筋才對，怎麼可能會一直卡在練皮境不動。
起初他還以為是發育的緣故導致遲遲沒完成。
現在他終於明白了。
林妙芸小聲嘀咕：“還不是你說的皮如老牛？想想就知道難看死了。”
實際上她停止是有原因的。
武道和神道，是兩條截然不同的道路，無論是誰都不可能並駕齊驅一起修煉，並且到最巔峰。
道理其實很簡單。
武道信奉偉力歸於自身，肉體才是一切。
神道講究以肉身為舟，渡神魂到彼岸。
一個是隻要肉身，另一個是隻要神魂。
兩者一起並駕齊驅的話，在修煉最初沒什麼問題，到了後期，絕對死無葬身之地。
因為到後麵，武道讓你相信肉身為一切，神道讓你舍棄肉身渡神魂到彼岸。
這就等於讓你同時相信無神論和有神論。
這怎麼可能？
所以這才是她停止武道的原因。
除非她達到神魂第七境，要不然她是不會繼續修煉武道的。
否則兩條道一起到中三境容易出問題。
有的人可能會說，許多神道大能的肉身也不差，武道大能的神魂也不低。
是沒錯。
但那不代表修煉了另外一條道，大概率是其中一條道在進步的同時帶動了另外一條道。
畢竟神魂與肉身獨立而又緊密聯係。
就好比林妙芸自身，由於神道進展太快肉身來不及適應，造成壓製一樣。
會壓製，也就會共同進步。
林凡當時那叫一個氣啊！
恨不得把少女的小腦袋瓜敲開，看看裡麵藏了些什麼。
“我隻是和你打個比方，不是真的會變成那樣！”
他隻能在心裡不停默念。
她還是小孩子，不能和她一般見識。
換了彆人，他早就一腳踹過去。
變強和變醜從來都不是選擇題好吧？
能變強，醜一些怎麼了！
考慮到女孩子可能對外貌比較敏感，他才沒說這些話的。
“哦~”林妙芸佯裝恍然大悟：“那你又不早點說。”
看林凡想揍自己又舍不得揍的樣子，她覺得好開心。
少女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遠。
但一想到好感值，她馬上泫然欲泣：“哥哥不要生氣，我馬上修煉，保證很快就突破到第四境的。”
想著神道境界快突破到第七境了，武道這邊修煉一會兒也沒事，她也就認真修煉起來。
要是十萬好感值抽到一些好東西，說不定她馬上就第七境呢。
這句話讓林凡終於好受了一點，他揮揮手：“抓緊修煉。”
“最多一年，我要看見你突破到第四境。”
這個要求不可謂不過分。
他自己都沒做到。
他這樣說隻是想激發一下少女的潛能。
不知是想到什麼，他補充一句：“其實武道修煉到後麵，就會越來越好看，還能永葆青春。”
林妙芸眼前一亮：“真的？”
變好看的話，她不就更容易獲得好感值了嘛。
雖然她覺得現在的自己就已經很好看了，起碼在鎮武司裡，在遇見的人裡，她還沒見過比自己更好看的。
可要是能更好看的話，完全沒必要拒絕啊。
“真的！”林凡用力點頭：“你看黃欣蓉那丫頭她以前就挺難看的，是修煉武道之後才慢慢變好看，最後變成咱們鎮武司的一枝花。”
“但是你看你來了之後，才修煉多久？就把一枝花的稱號搶了。”
“你要是能修煉到上三境，恐怕燕京裡你就是最好看的。”
他睜著眼睛說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