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確信無疑，剛才這裡並沒有這些迷霧。
林芸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就在小姐你突破的時候，這些迷霧突然出現了。”
“對，就是突然出現的。”她覺得這個詞再貼切不過：“這些迷霧仿佛憑空而生，瞬間就將我們包圍。”
考慮到要保護林妙芸，她並沒有輕舉妄動，也沒有去打草驚蛇。
說完，她試探性地問道：“小姐，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
麵對她的提議，林妙芸隻是意味深長地說道：“芸啊，有時候人不能有太強的好奇心。”
“麵對未知，我們總是充滿好奇。”
“一些事情在最初的確會讓我們感到興奮，但未知也意味著會超出我們的掌控。倘若結果不如預期，勢必會感到惶恐不安，和害怕。”
她曾經就有過這樣的經曆，後果是連續三十多個小時無法入睡，惶恐與不安讓她好幾天都無精打采。
“我們直接走吧。”
林妙芸一步踏出，仿視這些迷霧根本不存在。
她是仙！
在這個世界上，連天地都無法阻擋她的步伐，更何況是這些迷霧？
她以法則之力破開虛空，帶著林芸離開了此地。
法則不朽，足以支撐她進行虛空橫渡。
瞬息之間。
林妙芸與林芸從虛空的另一端走出。
然而，眼前的景象讓兩人陷入了沉默。
“芸，我們好像遇到了一點麻煩。”林妙芸低聲說道。
林芸神色凝重：“小姐，恐怕不是一點小麻煩，而是大麻煩。”
以林妙芸如今的實力，破開虛空進行橫渡，本應可以直接回到大景。
然而，事實卻是她們從芸渺峰來到了這片迷霧之中。
黑色迷霧的範圍不可能大到連林妙芸的虛空橫渡都無法穿越。
況且，這裡也並非她們的目的地。
換句話說，她們被這迷霧截住了。
但這還不是最關鍵的。
林妙芸深吸一口氣：“我在這裡感受到了更高層次的力量。”
真氣是最低等的力量。
魂力是高等力量，源自於神魂。
而法則，則遠遠淩駕於二者之上。
她掌握了法則，但在這裡，她卻嗅到了比法則更為強大的力量。
還有什麼比法則更高層次的力量呢？
瞬間，林妙芸得出了答案——大道。
法則，可以理解為天道之力。
而大道之力，則是比天道更為宏偉的力量。
自從突破成仙並得到無字天書後，林妙芸便知道，此方世界並非最高等的世界。
因為她從未在這裡遇到過掌握大道之力的人，而九境仙也無法觸及大道之力。
唯有十境，才有可能領悟到一絲皮毛。
然而，此方世界從未出現過十境大能。
沒有十境大能，並非因為人的資質不足，而是因為這個世界根本不存在大道。
正因如此，神道與武道無法並駕齊驅。
她一直說抽中林芸就像遇見林凡一樣，不可思議的原因就在於此。
因為林芸掌握的歲月之力，本質上屬於時間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