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緊拳頭，惡狠狠盯著黑袍童子看：“前輩！您貴為徐家之神，這種遊戲是否會玷汙您的名聲？”
“若您想玩，我以自身性命和您玩。”
黑袍童子晃動了一下身子，自言自語：“人性能經得起多大的考驗呢？”
他以七情六欲成就神，因此對於人性，他很想要知道是什麼。
他從未見過有人能不能堅定到底，他想看看世間是否有這種人。
如果堅定，那就殺了。堅定之人將來恐會成為他的敵人，並且有實力能威脅到他。
若是不堅定，那就殺了。大眾之人，活著做什麼？
於是他主動修改遊戲規則：“這樣吧，隻要你殺一個人，本神就賜予你一件你想要的東西，金錢？權利？女人、神兵、神藥……”
“假如你把他們全殺了，那麼本神將一生財富都送你，並為你護道一百年。”
“要是你下不去手，本神可以為你解決，你現在隻需要說殺還是不殺。”
所有人臉色皆變。
林凡的呼吸變得粗重。
並非是心動，而是他知道無論選哪一個，自己等人今日恐怕都凶多吉少。
竹蜻蜓此刻有心無力，隻能站在一旁，尋找生路。
天上的武衛並不知曉林凡在想什麼，他們隻知道自己下一秒隨時可能會死去。
部分人承受不住這股壓力，直接昏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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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哥，我想活！”
黑袍童子漠視道：“想好了嗎？殺……還是不殺。”
“你有三息時間考慮，每隔三息，就會死掉一人。”
“你要記住，是你讓他們無意義的死去，他們本可以死得很值，是你的優柔寡斷，導致他們隻能毫無價值的死去。”
“三！”
他絲毫不給人思考的時間，直接倒計時。
天上的武衛一個個臉色慘白如紙。
他們算是聽明白了，自己等人大概率會就這樣死去。
然而即便這樣，也沒有人敢去罵黑袍男子，因為罵了肯定馬上死。
沒有人想死。
更沒有人想死在最前頭。
林凡額頭冒汗，冷汗連連。
怎麼辦？怎麼辦？
他將大腦運轉到極致，赫然發現每一條路都行不通。
跑不掉更打不過。
今天一定會有人死在這裡，可能是全部，可能是一部分。
“二！”黑袍男子如惡魔在低語，簡簡單單一個字，卻擁有無限的蠱惑。
林凡的心跳得更快。
此刻他全身早已被汗水浸濕。
六境的他早已不懼嚴寒酷暑，可現在他覺得手腳發涼，很冷！很冷！
這一刻他不禁回想黑袍童子最初說的話。
是不是自己沒選的就不會被殺？
倘若是這樣，他選一個？
那個人也許無辜，但要是能讓其他人活，就算值得。
大不了將來他把對方的家人接過來照顧。
他不選的話，所有人都會死！
與其這樣，不如自己選一個？
他腦海中冒出這個念頭。
“一。”
“慢著！”林凡猛然回神，下意識大聲喝止。
“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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