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欣蓉不明白他為什麼忽然間會有哀愁的模樣。
不可否認，這樣的林凡與平常大不相同，讓人不自覺地想去憐惜。
這樣的他，仿佛更有魅力，更吸引人。
她沉默了一下，輕鬆一笑：“我答應你了。”
林凡沒有問為什麼，鄭重其事道：“謝謝。”
黃欣蓉長呼一口，淺淺笑道：“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隨即。
兩人陷入一種奇怪的沉默中，誰也沒有最先說話。
他們時而眺望遠方，時而賞月。
若有外人在此，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們心不在焉。
這種情況不出意外的話，會一直持續到天亮。
然而這世間，從不缺乏突然。
“呼呼呼！”
原本平靜的夜晚，起風了。
不是狂風，卻發出一種怪異的淒慘聲，好似是從九幽之地而來，令人毛骨悚然。
緊接著，天邊率先飄來一朵雲，令人恐慌的地方在於，這是一片血雲。
血雲速度很快，數量也很多，隻是在短短十數個呼吸的時間，就蔓延了大半個燕京的天。
“嘩啦啦！”
血雨之內立即降下如雨滴的血滴，落在燕京各地，屋簷上、地下、人的心中。
“天降血雨！哪位仙神隕落了？”
黃欣蓉與林凡對視一眼，皆看見彼此眼中的驚駭之色，兩人顧不得禮儀，迅速爬起來，抬頭緊緊盯著天上的血雲。
與此同時，燕京所有人都有所發現。
無數大能看著這奇異的一幕，心思不自覺地偏向遠方，回想今晚發生的戰鬥。
“大能隕落，必有異象出現，火老魔……死了！”
“這是最好的時代，這也是最壞的時代。我們可以攀登更高處，卻也有可能掉落下來粉身碎骨，徐乾坤、千禾、火老魔……”
“她到底是誰？從哪裡來？”
整個燕京都被血雲與血雨映照得一片通紅，比晚霞時分還要橘紅，更加詭異。
無數人從睡夢中驚醒，猛然發現兩行清淚早已落下。
哀痛、恐慌……成了今晚的主題。
血雨與血雲來得很快，也去得很快。
不多時，血雨與血雲消失，天地重新歸於平靜。
天地平靜了，人的心，才開始泛絡。
不過這一切都與林妙芸無關。
她自然不知道自己隨手做的一件事，反響會那麼大。
知道了她也不會去看，因為這會兒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火老魔，你終於死了。”
隨著修為上去之後，她煉化天地法則的速度越來越快。
林妙芸雙眼火熱地盯著眼前的風之法則，內心狂喜。
“五劫地仙，就在今日！”
說出這般話的時候，她自己都沒發現語氣中透露出如釋重負的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