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芸聲音中適時夾雜著一絲推崇：“即便是小道，也不是任何人都能領悟的，道友能夠領悟，已是領先了絕大多數同道。”
就像她領悟不了一樣。
不過她倒並沒有太多沮喪。
現在隻是剛剛踏上道的路程罷了，談將來太早了些。
走到最後的，才是贏家。
並非領悟的道越強大越好，還要適合己身。
當然，更重要的一點是必須要有自信也有實力擊敗同一條道上的所有人。
因為……大道貴私——有且隻能有一個人走到最後。
換句話說，與自己走上同一條道的其他所有人都是阻道之人。
例如混元太初真仙，他要麼永生永世不領悟空間大道，否則，不是他死，就是他一路高歌猛進走到最後。
因果大道雖不如空間大道，卻有一個好消息——競爭者少。
再則。
即便兩人雙雙領悟了大道，她也不認為混元太初真仙就打得過自己。
因果大道與命運大道可是號稱所有大道中最詭異莫測的大道。
因果不消——吾不滅！
混元太初真仙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結，自家人知自家事，他能夠領悟，全是因為他是此方世界第一個突破真仙的人。
換了彆人，亦會如他一般領悟。
“不知道友道號？”
他眼睛一眯，瞳孔中浮現出諸多景象。
林妙芸內心一跳，就想隨便扯一個，然而話到嘴邊，她卻鬼使神差說道：“本君道號——妙芸。”
說完，她自己先愣住，內心大駭。
什麼情況！
她剛才本來是想隨意說一個糊弄過去的，結果即將說出口的時候，冥冥中有一股偉力讓她脫口而出妙芸這兩個字。
她臉色大變，極度難看。
好在她遮掩了容顏，並未被他人發現。
隻是她的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她想起來自己的名字——妙芸。
是什麼時候開始，她管自己叫林妙芸的？
心思電轉間，她的思緒回到北境那段時光。
可是她發現，無論怎麼想都想不起來那段往事。
她不記得這個名字是林凡幫自己取的，還是她自己取的，又或者是原主本身就叫林妙芸。
唯一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她前世不叫林妙芸。
這就很恐怖了。
九境仙神的記憶力何其強大？不誇張的說，太極殿那幾十萬人儘管大多數人她隻是匆匆看了一眼，並未多記，可百年後再次相遇的話，她絕對能一眼認出來。
混元太初真仙臉色古怪：“道友的道號真是一言……”
剛要說出口，他急忙停頓補救：“真是一如道友的性格——妙。”
他倒沒想過林妙芸在欺騙自己。
道號道定，做不得假。
正是因為相信，他才覺得奇怪。
哪有人取這種道號的？
道號承載了自身命格、氣運……
哪怕不用太一、玉清、羲和等等，玄霄、紫薇、玉瑤這些也比妙芸好太多。
他多看了兩眼林妙芸，旋即內心湧出一股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