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獸吐香，紅燭垂淚。忽聞檀板輕敲，琵琶聲如珠落盤，穿雲裂帛。
但見舞姬著鬱金裙，躡彩雲履，纖腰束素，回旋時廣袖翻飛，恰似驚鴻踏雪。
樂伎低眉信手，箜篌與玉笛相和，歌女啟朱唇，吐《清平》舊調。
座中貴人卻都無心觀看，琉璃盞中葡萄酒晃出瀲灩光，映得滿堂金鈿玉簪明明滅滅。
“師姐，那慶典還照常開嗎？”林妙芸小聲問道。
“這個……”黃欣蓉略顯遲疑。
“應該不會了吧，成祖回歸，任何事都比不得他老人家。”
林凡在一旁搭腔：“十境啊！”
以前他的目標是九境，覺得隻要能修煉到九境，就可以執掌鎮武司，借此將家族帶回來。
現在他覺得九境都可能不太保險。
剛才燕京飛出來的九境仙神起碼就有十多個，還不算沒出來的。
再加上剛出世的成祖。
不到十境，家族能不能回來還得看朝廷這邊的意思。
目標越來越遙遠了啊。
不過……大景有了十境之後，家族那邊不知道還要不要回來，得回去問問。
“十境又怎麼了？”
黃欣蓉輕哼一聲：“我相信我家的師妹也能修煉到十境的，對吧？”
林妙芸十分配合地點頭：“對！”
給她一個休息的地方，她就能馬上證道。
黃欣蓉微微不滿開口：“要我說啊，你這麼費勁巴拉的去拉關係還不如多培養一下師妹，等師妹成就九境，你想要的那些也就她一句話。”
“真是搞不懂你。”
普通九境可能做不到。
但林妙芸可是兼具丹藥師的身份。
九境仙神加九品丹藥師，她相信無論林凡提出什麼要求，隻要不顛覆大景的基業，朝廷應該都會答應。
師妹如今八境，即將九境。
何必舍近求遠呢？
求人不如求己。
林凡尷尬一笑，沒有說話。
林妙芸在一旁偷偷笑。
她自然知道自家哥哥的自尊心又在作祟。
她給的，她送的，但凡太過貴重的，他都會拒絕。
想想也是，男人都要麵子。
隻是林凡更要麵子。
“那……”林妙芸再次問道：“那成祖回來，是不是也得弄一個慶典？”
“我們是不是要繼續等呀？”
雖說留在這裡仍舊能得到不少好感值，可她現在最想做的是突破十境。
即便有係統遮掩，她也不敢保證若成祖與自己麵對麵時對方會不會發現自己的修為。
保險起見，還是先突破十境再說。
黃欣蓉哭笑不得。
“你的小腦袋瓜裡在想什麼呢？”
“先不說成祖會不會真的弄一個慶典，即便會弄，我們也不一定有資格參加。”
八境和九境的慶典他們自是有資格參加。
十境的慶典，恐怕一般的八境都沒有資格。
當然，若是林妙芸肯暴露修為的話，必定可以，但黃欣蓉顯然是不會答應的。
暴露修為弊大於利，不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