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的我說了，不該說的我也點了。剩下的，你們自己拿主意。”
“換作是我，早就跪下求饒了——你們還愣著乾什麼？”邢錫江冷著臉，聲音像從冰窟裡撈出來的一樣。
“我現在隻需要一個人——藏在後麵的那個。你們隻要把他交出來，命就能保住。”
四周一片死寂，所有人眼神發空，腦子裡亂成一團，壓根不知道該不該開口。但有一點誰都明白：眼前這家夥，強得離譜。
真要動手，怕是連一招都接不住。
眼下最穩妥的路，就是按他說的辦。可張大泰心裡像壓了塊千斤石，他清楚背後那人的手段有多狠，一旦捅出去，後果根本不敢想。
“我現在的本事已經夠嚇人了吧？可我不過是個跑腿的。”
“你真以為我背後那位是吃素的？他要是發起狠來，你這身子骨都不夠填坑！”
他咬了咬牙，還是想勸一句。可話剛落，邢錫江連眼皮都沒動一下，像是在聽個笑話。
“該說的我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邢錫江語氣平淡得像在嘮家常，“路在你們腳下，走哪條，自己挑。”
“要是非得讓我動手……”他頓了頓，嘴角扯出一絲冷笑，“那彆怪我不講情麵。”
話音剛落，他往前邁了一步。
就這麼一步，全場氣氛瞬間凍結。所有人臉色發白，呼吸都快停了。誰也沒料到，這家夥的氣息居然壓迫得人連站都站不穩。
眼看沒人動，邢錫江眼神更冷。
“再給你們一次機會，現在開口還來得及。”
“再不說……”他盯著他們，一字一頓，“下一秒，就得有人躺下。”
說完，他徑直朝張大泰走去，腳步不快，卻像踩在每個人的心跳上。
張大泰額頭上的汗像雨下，後背濕透。他知道眼前這人不是瘋子，而是比瘋子更可怕——理智，又狠絕。
“我背後那位，不是你能惹的。”他咬著牙，聲音發顫，“你要是真敢動手，以後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邢錫江聽完，隻輕輕一笑，眼神裡全是不屑。
“我來之前就想明白了——你還不夠格當主謀。”
“那些躲在暗處的貨色，我也查過幾個。今天找你，不過是想聽你親口確認一下。”
張大泰臉色刷地變白。他沒料到對方早就盯上了目標。
四周一片沉默，每個人的呼吸都越來越重。誰都明白，再不說，命可能就沒了。可說了，一樣活不了。
兩頭都是死，沒人敢先開口。
邢錫江環視一圈，冷笑一聲。
“機會我給過了，你們沒抓。”
“原來你們也就這點膽子，真讓人失望。”
他伸了個懶腰，動作隨意，卻透著一股讓人發毛的危險。
“最後三十秒。”他淡淡道，“說完，活著。不說——”他頓了頓，“那就全給我陪葬。”
時間一點點走，冷汗順著每個人的鬢角往下淌。
終於，張大泰撐不住了，喉嚨一緊，脫口而出：“是邢入離！幕後的是邢入離！”
邢錫江瞳孔微縮，臉上第一次浮現出陰沉。
邢入離……這個名字他聽過。
那是個從不露麵的老怪物，手段毒，心腸黑，盯上的東西從沒落空過。惹了他的人，哪怕逃到天涯海角，最後也隻剩一具乾屍。
“我其實早猜到，可能和他有關。”邢錫江低聲喃喃，隨即眯起眼，“沒想到……真是他。”
他和邢入離從無瓜葛，生意不碰，地盤不爭。可對方竟先動了手——看來，這背後藏著的念頭，遠比他想的更深。張大泰聽完這話，眼裡浮現出一絲無力感。
他壓根不清楚邢入離那套算盤打得有多深，但他太了解邢錫江是什麼樣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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