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
邢錫江始終沒有開口說話。
邢秀真心裡漸漸焦急起來。
她怎麼也沒想到,
邢錫江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一句話也不說。
邢秀真的眼睛一轉,
淚水頓時湧了出來,
比剛才哭得更凶。
她抬手擦去臉上的淚水,
嘴裡不停地念叨著:
“邢哥,我真的知道自己錯了,求你饒了我吧!”
聽到這句話,
邢錫江微微眯起了眼睛,
目光變得冷峻起來。
連站在一旁的覃休見到這情形,
也感到有些害怕。
邢錫江的臉色沉了下來,
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身體微向前傾。
眼神中透露出讓人膽寒的寒意,
直接落在了滿臉淚水的邢秀真臉上。
他輕啟薄唇,
低沉的聲音卻十分動聽。
“饒了你?”
說完這句話,
他自己不由自主地笑了出來,
不等邢秀真回應,
他又接著說:
“憑什麼饒你?”
邢秀真的哭聲立刻停住,
被邢錫江嚇壞了,
完全不知所措。
辦公室裡一時安靜下來,
隻有邢秀真輕微的抽泣聲。
邢錫江見她哭個不停,
麵上露出不耐煩的神情。
一旁的覃休正想將地上的邢秀真帶走,
卻被邢錫江攔住了。
邢錫江的目光再次落到她的身上,
麵上充滿冷意,
他看著邢秀真問道:
“如果你不能發揮你的價值,你就一輩子待在地下室和鐵鏈相伴吧。”
邢秀真被這話嚇得瞪大了眼睛,
隨後拚命搖頭,
聲音更加急切。
她已經被關在地下室內太久,
如果再回去,
倒不如直接殺了她來得乾脆。
她拖著腿向前爬了幾步,
想要靠近邢錫江的腳下,
但覃休擋住了她。
邢秀真急切地說:
“隻要你不再讓我回那個地下室,做什麼我都願意,求求你了。”
她那副可憐的模樣讓覃休心裡有些軟,
但他馬上想起她竟然勾結覃躍傑企圖暗殺會長,
對她的同情瞬間消失。
覃休正準備動手,
邢錫江擺了擺手,
讓他退下。
覃休點點頭,退到一旁。
邢錫江微微彎腰,
看著蹲在腳邊的邢秀真,
麵上滿是戲謔的表情。
他俯視她說:
“果然什麼都願意做!”
邢秀真拚命點頭,
心裡燃起了一絲希望。
隻要不用回到地下室,
做什麼都可以。
邢錫江看到她那急切的樣子,
麵上浮現出諷刺的笑容。
他假裝認真思考了一下,
最終歎了口氣,
眼神帶著一絲惋惜。
“可惜,你現在似乎已經沒什麼用了。”
邢秀真的臉色變得慘白,
一雙眼淚汪汪的眼睛盯著邢錫江。
邢錫江微微勾了勾嘴角,
輕笑一聲,
彈了彈手裡的煙灰,對邢秀真說:
“怎麼,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邢秀真愣了一下,
這時她絕對不願意再回到那個陰暗潮濕的地方。
她急切地拉住邢錫江的褲腳,
用哀求的聲音說:
“邢哥,求你!求你不要再把我關進地下室!”
邢秀真看起來非常激動,
甚至有些失控。
覃休怕她傷到邢錫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