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覃躍傑的質問,管家一時有些不知所措,臉上帶著委屈的神色,他的確什麼消息都沒收到。
覃躍傑見狀,又轉頭對門口的保鏢大聲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保鏢緊張得咽了咽口水。
覃躍傑的氣場太強,讓訓練有素的保鏢都感到害怕,額頭不斷冒出冷汗。
“我不知道。”
話音剛落,他就看到覃東額頭上青筋暴起,顯然非常生氣。
負責碼頭的保鏢不敢再隱瞞,一口氣講了出來。
“碼頭遭遇海盜多次襲擊,尤其在天亮時有一次激烈的進攻,許多人在休息中被突襲。”
覃躍傑的臉色更加沉重,周圍的空氣仿佛凝結成冰。
保鏢全身發抖,他聲音哆嗦著繼續說,“碼頭倉庫裡的貨物……全部不見了!”
覃躍傑的眼神像火一樣燃燒著,他緩緩抬起手朝門口的幾名保鏢招了招。
幾名保鏢馬上上前抓住那位報告消息的保鏢帶走了。
車裡頓時陷入一片沉默,管家偷偷看了眼倒後鏡中的覃躍傑,臉色十分難看。
他明白這事跟他脫不了乾係,下屬在第一次遭到襲擊的時候就應該及時上報,結果不但沒有彙報還掉以輕心。
管家狠狠咬牙,心想一定要好好教訓這些玩忽職守的人。
車內的寒冷比空調還要冷。
管家小心翼翼地向覃躍傑請求原諒:“會長,這全是我的錯,我這就下去領罰。”
覃東並沒有直接回應,而是讓他先把車開進彆墅。
管家依舊感到極其緊張,特彆是覃躍傑表現得如此冷靜。
管家深吸一口氣後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平穩地把車開進了院子。
車停下後,管家趕緊下車,走到後座為覃躍傑打開車門。
覃躍傑掃了他一眼,一句話也沒說,徑直走進彆墅裡。
管家見到覃躍傑這個狀態,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
猶豫了一下後,他趕緊加快腳步追了上去。
此時的覃躍傑渾身散發出一股怒氣,讓管家不敢靠近。
見覃躍傑仍舊怒氣未消,管家感到有些手足無措。
他覺得必須做些什麼來緩解這尷尬的局麵,便迅速倒了一杯酒,畢恭畢敬地遞給覃躍傑。
覃躍傑瞥了他幾眼,接過酒就喝了下去。
一口氣將整杯酒飲儘,卻依然沒能平息心中的火氣。
緊接著,他揮起手把空酒杯直接摔了出去,酒杯落在地毯上頓時粉碎。
即便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覃躍傑還是能夠輕易將其摔碎,足以看出他對這件事有多麼生氣。
管家知道這次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硬著頭皮上前跪下請罪。
覃躍傑滿是憤怒的眼神盯著管家看,他的臉色中還帶有一絲失望。
看到這情景,管家心裡七上八下的,覃躍傑既不責罵自己也不發飆,反而讓人心中更加不安。
過了好久,管家一直跪在那裡沒有起身,覃躍傑深吸一口氣,開始嘗試著讓自己冷靜下來。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坐在這裡也不會解決任何問題。
他抬起手支著下巴,銳利的目光注視著管家,“起來吧。”
聽到這話,管家更迷茫了,擔心自己是不是要被解雇。
與其麵對未知的命運,他寧可繼續留在這裡接受懲罰,因為他真的不想離開覃躍傑身邊,他已經侍奉他很多年了。
平時裡覃躍傑對待他也很好,因此已經產生了深厚的感情。
見到管家仍舊沒動,覃躍傑臉色變得更加陰沉,“還不起來?”那冷冰冰的話語讓管家心中更加驚恐。
他連忙開口保證無論受到怎樣的懲罰都不會離開,隻希望能留下來。
聽到這番話,覃躍傑心中的怒氣已消退大半,慢慢站起來走到管家身旁扶他起來。
管家心裡忐忑不安,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重新回到沙發坐下後,覃躍傑示意管家幫忙點雪茄。
點燃後的雪茄緩緩吐出白煙,原本臉上的憤怒漸漸變成疲憊之色。
他知道碼頭遇襲背後肯定是邢錫江所為,如果不是為了搶走自己的貨物,邢錫江根本沒必要親自露麵參加晚宴。
這不能全怪管家,而是因為自己太低估了對手的實力。
想到派去守衛碼頭的手下竟然也沒能阻止這一切,不禁搖了搖頭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