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撕破臉，她也奉陪到底。
老頭看著女人那副神情，臉色終於變了。
如果說之前他還存著幾分殺意，那現在，他已經感到了壓力。
他在反複權衡，下一步到底該怎麼走。
可惜想破頭，也沒找出個穩妥的法子。
他心裡清楚，這女人不好對付。
正因如此，他更不想輕易動手。
女人看出了他眼神的變化，輕聲開口：
“說實話，我還真沒料到，您真打算對我下手。”
她忽然說了這麼一句。
老頭一聽，眉頭頓時鎖緊。
顯然，她把那些沒說出口的話，全給挑明了。
話一出口，局麵立馬不同。
老頭眯起眼，心裡打鼓：她為啥要主動捅破這層紙？
可他知道，從這一刻起，一切都變了。
他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她身上。
既然她敢亮底牌，那他也無需再藏。
“我確實沒想到，你能把話說到這份上。”
“不得不講，你比我想象中有趣多了。”
老頭不再掩飾，坦然承認。
“你說得對，我確實想動你。”
“但想動你，也得你配合才行。”
“你要是不配合，我又怎麼能真對你動手？”黑衣女人隻是輕輕抬了抬眼，臉上沒多大表情，淡淡的，像風吹過水麵。
“真沒料到，事情竟會走到這一步。”
“但得說一句，你比我預想的有意思多了。”
“既然話都說到這兒了，你接下來的路，其實早就定好了。”
她說著，眼底的寒意一點點沉下來，像是夜色壓城。
老人聽了，反倒咧了嘴，笑了笑，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他也沒想到，局麵居然會變成這樣。
眼前這女人，竟半點不怕他。
彆說怕了，連一絲波動都沒有。
“我確實沒料到你會這麼說，老實講，這讓我有點意外。”老人眯起眼睛。
黑衣女人剛才那番話，像根刺，紮進了他心裡。
所以他冷冷地開口：“我明白，你跟我想象中不太一樣。敢在我麵前這麼說話，自然有你的依仗。”
“可不管你有多大的底牌，你都不是我的對手。”
“要是真惹了我，下場隻有一條——死，連塊葬身地都彆想留。”
這話落下，黑衣女人臉上的神情還是沒變。
眼神也沒晃，情緒穩得像塊石頭。
她隻是又輕輕吸了口氣，目光依舊平靜如初。
反倒是老人的臉色，一點一點冷了下來。
眼裡的淡漠越來越濃。
邢錫江再厲害又怎樣？他不會退。
眼前這人再難纏，他也照樣要壓下去。
“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好自為之吧。”
“你要是一條路走到黑，那就彆怪我不講情麵。”
老人再次開口，語氣更沉。
其實他猶豫過，再三猶豫。
他還是想跟她聯手，哪怕這聯手帶著威脅，他也希望她能去對付邢錫江。
他深吸一口氣，周圍的氣氛瞬間沉了下去。
其他人也都在暗中揣測，接下來該怎麼站隊。
埋伏在暗處的人早就握緊了刀，隻等他一聲令下，就要撲出來。
可就在這節骨眼上，黑衣女人忽然伸了個懶腰，動作隨意得像在自家後院曬太陽。